落定后才迟迟回了一封家信,只说让她们稍安毋躁,他自有分寸。
儿子的冷淡在这些细小处越发让人心寒,陈大夫人实在是后悔当初匆忙与王家定亲,又把青竹赶走了,彻底与儿子离了心。
如今儿子贬官事小,事事不与家里商量,行事摸不着章法才真是让人心慌。
……
陈二爷得了信,急匆匆赶到了宽王府,从小门悄悄走到书房,刚说了一声:“王爷,大喜!”转瞬间就被宽王一脚踢的重重的后仰着倒在地上。
“大喜,本王有甚可喜!你们陈家大房果然都是些惹人厌的东西!可恨没能在那小崽子来京路上宰了他!留得到此刻,让他误打误撞坏了本王的大事!”
宽王连摔了书房的好些瓷器,又肆意踢打了陈二爷一番,这才喘着粗气坐在椅子上,安排陈二爷尽快安排陈大夫人母女二人进府。
“你原说着用陈大姑娘婚事来拿捏他们,如今看来倒没必要这般婉转。如今那小崽子做个巡按御史,越发不好动手了,也不知道他又要惹出些什么事来……若是能让他守个几年的孝,倒是挺好的。”
这是要!陈二爷心头狂跳,可面上仍恭恭敬敬,低头称是。
待出了王府,陈二爷只觉心头发苦,背后一身的冷汗,回了陈府没多久就大病了一场。
陈府没了主事的,陈二夫人亲自跑了几趟竹君苑,请陈大夫人回府主事。
要说陈肃昇贬职一事没人高兴却也不是,至少刑部左侍郎王充是大喜过望的。
山西王家那边的来信他一直压着没回,刚听得此信,他立马就回府钻进书房,提笔落纸,一封回函洋洋洒洒一蹴而就。
待写完后提起纸来审视一遍,面露喜色,十分满意。
嗯,不偏不倚,公正客观的说了陈肃昇被贬黜一事,但又让阅信之人不由得感觉到了陈家的没落。
至于山西的那位堂亲要如何考虑抉择,那就不干他的事了。
说来也怪,暂代山西布政使的王大人收到了这封来信后没多久,太原城里有关陈大爷在京中被贬黜,失了圣心一事不胫而走。
如此,也由不得王大人不多想一想。
……
且说回陈肃昇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