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激动了起来。
陈二爷是上一科的进士,如今又在朝中做了官,伯爷也早给朝廷报了他的世子之位,在陈府的下人眼中,怎么也当的一句年轻有为。
何况陈二爷长相俊朗,又自矜自持,从不与小丫鬟调笑,与大房那位声名在外的大爷形成了鲜明对比,怎么不让人心动呢?
二夫人见了儿子,连忙把方才之事说了一遍,表达着她对陈肃昇的不满,却没注意到陈肃昂的神情中隐隐带着些不赞同。
待母亲发泄完心中的怒气,陈肃昂忍不住劝了一句:“母亲何必非要同大伯母过不去?”
二夫人不以为意的道:“为何?还不是为了你们。”
陈肃昂身形微微一滞,又微微笑着劝说母亲今时已非往日:“……大哥年纪轻轻已在军中数次立功,日后成就难以估量,而这伯府的爵位再传,也不过是个子爵,大哥不一定会看在眼里。”
关于这事,他已与父亲商谈过一次,虽说父亲并没有与他多说什么,但他也能感觉到,父亲其实内心是犹豫不决的。
陈肃昂只比陈肃昇小了不到两岁,从小是跟在陈肃昇屁股后面玩闹着长大的。
待得陈大老爷身故,大房决定搬去山西之时,陈肃昂已然是十来岁的年纪了,与陈肃昇之间的兄弟情谊已然不浅。
他那时因着大哥突然待自己冷淡而心情不好,只记得府里乱糟糟的,有好些老人都不见了,又添了些新人进府,却没注意爹娘与大伯母之间的恩怨。
待过了一阵,有人私下里恭贺他为伯府世子,他便以为大哥定然是因为这世子之位才对他疏远。
可那时他还天真的觉得,这些都是圣上的旨意,圣上把爵位给了父亲,世子自然不会是大哥了,这都是没办法的事,等他们大些了,大哥自然能明白。
可后来真等他们长大了,他才渐渐明白了当中的曲折隐晦。
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何在太学念书时,同窗们有时会用那样的眼光看自己,夫子又为何会特意向他解说仁义礼智信之言。
等他学有所成,挂得桂榜,却始终不得圣上真正起用,他已能淡然处之了。
或许父亲也看明白了,所以他也不曾为了自己的事情再去奔走告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