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缓缓闭上了眼。
不知晓柳昭与许绒聊了多久，直到许绒困得在柳昭原先躺着的床上睡着时，柳昭是笑着给她压了压被子角，而后下了床。
柳昭转眼，见一旁椅子上坐着的莯麟像是一尊雕像一样闭着眼，他似乎睡得很熟，是均匀的呼吸着。
柳昭不忍打扰两人睡眠，是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屋子中的铜镜前，她摸着自己已经恢复如初的脸是笑了。
还以为自己真的死了，就算不死这脸也毁了，还好，她还有许绒。
……
东拂海深海之处。
俞璃是坐在海岸边，他望着天边皎洁的月亮，是发着呆，亦如在定魂峰上的五年，他也总这样发着呆。
一阵凌厉的寒风而过，一声洪厚的男声而来：“师弟，深海辽阔，吾寻你许久。”
俞璃闻声没有转眼，他似乎早就知晓有人要来一般。
泊烨一袭白衣白发走到了俞璃身旁。
“柳昭呢？”泊烨开口。
“走了。”俞璃道。
闻言，泊烨脸上染上了怒意，他沉声道：“师弟，你何必执迷不悟护一个妖道。”
俞璃皱了眉，他缓缓开口：“执迷不悟的是你，师兄。柳昭她什么也没做错。”
听到此话，泊烨是灵力一震，月光下的海是被掀起几层浪。
“荒唐！她所做世人皆知！她还杀了长凝师妹！你竟还说她什么也没做错！师弟！你是否忘记了师傅劝诫！竟还与妖道为伍！”泊烨怒道。
俞璃知晓如何说，泊烨也不会信的。他更不可能告诉泊烨渡忧之事，到时候还不用柳昭想出灭了渡忧的方法，就会被整个修仙界讨伐。
俞璃是叹了一声，而后闭上了眼。
见俞璃叹声，泊烨是继续开口：“师弟，吾给你一个机会，若你就此认错，便可跟吾回去扶仙山继续当宗门长老。”
闻言，俞璃是苦涩一笑。
“回扶仙山……扶仙山又有什么好，扶仙山的景色吾早就看腻了。”俞璃是开口。
闻言，泊烨是一愣。
看来俞璃是铁了心的要站在柳昭一边，竟然还说出如此背离师门的话。
两人皆是沉默了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