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面谈去了,而且还特意将左右侍奉之人全部屏退在外。如此举动,这里面难道不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变故吗?”尽管皇后心里清楚赵启明所言不无道理,但一想到此事可能引发的种种后果,心中仍旧不免隐隐担忧起来。
赵启明微微眯起双眼,若有所思地捏着手中那精致的茶杯盖,缓缓开口说道:“依我之见,此次之事过后,陛下定然会对太子加以训诫与敲打。咱们暂且按兵不动,静心等待陛下做出最终的决断。待到那时,再根据具体情况商议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其实,赵启明心中比谁都清楚,所谓伴君如伴虎,帝王之心向来深不可测。然而,他跟随当今陛下已然将近二十个年头,这么多年来的朝夕相处,使得他对于璟帝的脾气秉性多少还是能够摸到一些门道的。即便事情发展到最糟糕的地步,大不了让自己的女儿屈居侧妃之位罢了,但他绝对无法容忍那个名叫楚灵月的女子长期压制在自家女儿之上。
一旁的皇后和赵盼儿听了这番话后,皆沉默不语,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只见赵启明端起茶杯,将杯中的最后一口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悠然站起身来。他先是低头看了一眼身上那件一尘不染、华丽无比的锦袍,接着伸出手随意地拍了拍,仿佛上面沾染了些许尘埃一般。做完这些动作之后,赵启明方才再次开口说道:“好了,时辰也不早了,我这便先行出宫去了。盼儿啊,这几日你留在宫中,务必要尽心尽力地孝敬皇后娘娘。你们姑侄二人已有数年未曾如此亲近过了,凡事都需听从你姑母的安排才好。”
赵盼儿赶忙应声道:“是,爹爹放心吧!女儿定会谨遵教诲。”说罢,她也跟着站起身来,亲自送父亲赵启明离开了宫殿。
而此时的永安宫亦是灯火辉煌、亮如白昼。宫内,柳容若正满脸泪痕地哭诉着:“姑母,我不管不顾啦!我爱慕太子殿下已然多年,苦苦等待他亦有许多时日。如今,我都已经年满十八岁了呀,怎会被那楚灵月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人横刀夺爱呢?我真真是心有不甘呐,不甘心啊!”她边哭边喊,全然没了平日里大家闺秀的端庄仪态,活脱脱就是一副撒泼打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