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了解更是胜过了解自己。拉法叶明白她在胡思乱想,也不说话,让她沉浸在自己的美丽幻想之中,轻轻收起木板,关上车门,走到车前,翻身上马。
他从怀中取出薄薄的面具戴上,遮掩住容易惹人注目的容颜,也将唇边与薇薇安一模一样的微笑,挡在了面具之后。
直到车外人声喧嚣,薇薇安才从漫游的思绪中惊醒。
拉法叶的骑术在洛林领地无出其右,连父亲都不能胜过他半分。骑着自家马儿得心应手,双腿一夹马腹,便心念相通,马鞭在他手中仅是无用的装饰,驾起马车来无声无息,丝毫不觉颠簸。薇薇安清醒时,他们已经能看到目的地的门楹。
“这么快就到啦。”
薇薇安喃喃自语,目光移到窗外。
透过车窗,可以看见街上来往的青年男女,穿着华贵,较之琶醍宫廷的浮艳不遑多让。他们这辆刻意做了伪装的马车,在上城区只是显得平平无奇,并不惹人注目。
只有极少数真懂行的爱马之人,偶然扫过一眼拉法叶胯下这一匹灰扑扑的老马,会察觉它的步伐未必太过标准,每一步都踏出同样的距离,控制得极为精细。对一般的过路人来说,自然察觉不到这些细节。
还是年轻马夫那一双深邃迷人的蓝眼睛,更令人印象深刻。
“是的,如果她不是法洛兰在孚日城的代理人,而是其他身份心怀不轨的人物,那么真正被引诱出来的猎物,反而变成我们自己了。”
拉法叶略微压低声线,用含混的旧语回答,掩人耳目。与沉重的内容相比,他的语气显得很是轻松。
若是柯林在此,肯定要说拉法叶沾染了奥康的坏口癖。但薇薇安心里明白,拉法叶在亲近之人面前,向来是直来直往。
他这样说,其实还是十分相信对方的身份的,就是因为心中有顾虑和负担,又下意识地不想叫人担心,才用轻松的语气冲淡患得患失的压力。
而他患得患失的,所顾虑和负担的,薇薇安当然清楚,全然清楚。
摇摇头,暂且将盛大婚礼的愿景忘在一旁,她尽量平静地分析起事实,一口旧语典雅流利:“签约诸国明面上都宣称要遵守拉特兰公约,暗地里掺起沙子一个比一个积极。法赫两国都有扶植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