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逸,你那边查得怎样了?”苏欢目光投向苏景逸。
苏景逸迅速合上那叠厚重的账本道:“问题着实不小。前年的雪灾,田地颗粒无收也就罢了,可去年和今年风调雨顺,田租却少得可怜。底下那些管事,恐怕没几个手脚干净的!”
苏欢微微点头,却也不见太多意外之色。
她心里在意的,远不止这些———
“得寻个时机,把这银钱的流向查个清清楚楚。要是底下的人敢中饱私囊,整治起来倒不难,换掉便是。但要是背后有人指使……”
苏崇岳平日里忙于朝中事务,对这些账目自然无暇顾及,大多是由何氏在操持。
可这其中到底是谁在搞鬼,还得仔细调查。
苏景逸心领神会,道:“我明白。”
如今地契不在他们手中,行事诸多不便,好在账本已经过了一遍,大致情况也摸清了。
“把这些账本收好,大后天送回账房。”
在苏崇岳的认知里,苏欢始终是那个娇弱柔顺的女子。
纵使这几年她在外有了些许历练,但在他看来,苏欢对于苏府田庄的经营状况和商铺的繁杂账目,必然只是略知皮毛,不可能有多么深入的了解。
苏景逸和苏景熙兄弟俩才十二三岁,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能懂什么?
至于苏芙芙,更是懵懂无知,不足为惧。
所以这两大箱子账本,她一个人查,少说也得花上好些时日。
苏欢自然看透了他的心思,不动声色地顺着他的意。
三天后,天刚蒙蒙亮,苏欢便带着苏景逸和苏景熙,抬着那两箱账本走进了账房。
苏崇岳正准备出门上朝,看到这一幕,不禁微微一怔,诧异道:“这么快就看完了?”
这可是苏府二十几间铺子三年的账本,还有百亩良田的租金册子!
苏欢轻轻点头:“大致看完了,确实如您所说,亏空严重。”
苏崇岳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她非要逞强,那就给她看,我倒要看看她能翻出什么花样!
“我平日里忙于政务,疏忽了这些账目。你婶婶早就说要想办法,总不能一直这么亏钱。可她这几日身体不适,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