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银子被转移的时候,一直为杜阿银所欣赏,那些没带出来的娃,七八成都是苟活着,没有西凉军的围城,都不一定活得长久,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样活着也是被病疾痛苦地折磨着,活着倒不如死了轻松。
程瞎子盯着在齐大姑面前尽孝的齐富一会儿,才问:“小琅呢,小琅也没跟你们一起吗?”
程秋才道:“征兵给征走走了。”
“他被征兵了?他才多大,才不到十四呀。”
程秋没揭露是杜阿金不肯去,程琅代他去的,却听程瞎子叹口气道:“也许就是命吧,小琅跟你们一般大小,偏偏长得壮实,个头也比你们高,说他不到十四,也没人相信。”
程秋没出声,杜阿银一想这还是自家阿兄把人家给害了,反正自己供这么多娃白吃白喝了三个月,虽没想过让一个娃替自家阿兄去送死,但已然是这样了,一个娃换一群娃活下来,也没什么对得住对不住,也懒于解释,程瞎子突然望了一眼长龙亭叹口气道:“这一过去,就出了陵川城了,不知道几时能回来了。”
齐富安慰完齐大姑,又拉过齐奕和齐大姑整了一下祖孙三代聚会欢乐场面,才放下齐奕走过来拍了程瞎子一下道:“哟,这气叹的。”
程瞎子把齐富的手甩开道:“齐富,有些事,你是不是该给本仙说清楚道明白?”
“哟,老程,刚才还好好的,就本富尽孝这会子,生了何样的变故?”
“自己做的事,自己不明白?”
“别阴阳怪气地,有事说事!”
“本仙放地窑的几个箱子呢?”
“在地窑呀。”
“你放屁,是不是你黑了本仙那十个箱子?”
“你听谁说的。”齐富顺着程瞎子的目光看向杜阿银,然后一皱眉问,“是我娘子说的?”杜阿银点点头道:“封城这三个月,银子用光了,离城时,想着路上还得用银子,就下了趟地窑,没见着大仙那几个箱子了。”
齐富哦了一声问:“你是黑夜下的地窑,还是白日?”
“自然天黑下去的?”
“你确定看清楚了,角角落落都看清楚了。”
“那么明显的十个箱子,用得着看角角落落吗?”杜阿银白了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