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与这眉州王只有一面之缘,自己当时可是女妆,眼下的自己是男妆、
不过此时这阵子租院子、几人的日常开销、买酒、买小样瓷瓶和盒,杜阿银手头的银子用去大半了,还赊着余记一百五十两银子。
所以杜阿银有点肉疼:十盒是没有本钱的吗?不算酒水和人工,光那礼盒和酒瓶就二两银子,你脸可真大,一张嘴就是十盒。
当然杜阿银知道做生意前期推广,必须砸钱,这种高大上的地方,一旦砸进去了,利润可以翻不知道多少倍,而且这样的地方,有时候卖不卖钱,跟东西好不好没半毛病关系。
芳妈妈刚才的意思,分明不是相中了酒,而是给王聪面子,王聪呢,又相中了自己那句广告词“凤凰饮的玉露”。
杜阿银轻咳一声,赶紧奉承一句:“可不呢,芳东家这里的姑娘哪个不像凤凰般耀眼,如果让那头牌怜香姑娘的纤纤玉手给客人托上这样一瓶酒,翻个十番,卖个百八十两一盒都不在话下。”
芳妈妈用手帕略掩了一下嘴角道:“聪王爷,人家杜公子这是告诉奴家酒的订价,一盒是十两银子。”
杜阿银心里一惊,这古人一点也不傻,可不像自己曾看过的小话本,被装疯卖傻的女主男女主各种低智商地辗压,于是没出声,只笑笑,用的是有点不好意思的笑。
王聪不太正经地笑了一起,芳妈妈轻哼了一声才道:“还以为杜公子是个大气的,不曾想也这般小气。”
你要是没有本钱,又有一大家子要养,你且试大气个给我看。杜阿银心里腹诽,嘴里却道:“我大气还是小气,芳东家心里跟明镜似的。”
“此话何讲!”
“我大气,别人就是小气;我小气,就衬得别人大气。芳东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王聪又笑了,芳妈妈过一会才吩咐管事婆子道:“银公子的酒,货到预付三成,其余七成,一月后付,若未售出,一月后退货。”这个付银子方式,杜阿银很能接受,谢过芳妈妈,便跟着管事婆子去立契书,立完契书出来,正碰上身上没骨头的王聪伏在一个丫头身上,见着杜阿银,忽小声道:“怜香姑娘不是我们这里的头牌。”
杜阿银啊了一声,以为已经过气了,因为签了契书,心情好,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