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香是个好看的女人,这种半倚半坐的姿势,更是诱人,甚至还有些香艳。等婆子把茶送上来,程方亭便道:“怜东家,上次我们说的铺子,有何变故吗?”
怜香伸出纤纤玉手端起茶杯,用涂着好看的檀香小口轻轻啜口茶,才道:“没有。”
程方亭就有些不解了:“以前都是与芳掌柜,突然说要与怜东家谈,程某好生纳闷。”
怜香却没接这话,反问:“听说程东家做的是柜坊营生,在中都敢做这样营生的除了封徐两家,就无他家,因此小女子好生仰慕。”
程方亭吓得直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怜东家太抬举程某了,程某哪敢跟封、徐两家比肩,只是做点小打小闹的营生。”
杜阿银听这话有点想笑,人家几时把你跟封徐两家比肩了,是你仙儿自己拿吃奶的劲想与封徐两家比吧。
不过杜阿银还没笑出来,感觉那怜香用不太友好的眼神瞄她一下,赶紧坐正,绷住脸,却听怜香问:“你和王公子识得?”
杜阿银没回,程方亭赶紧咳了两声,杜阿银才道:“不识得。”
“你没想与他饮酒?”
“没有,绝对没用,杜某初次来中都,就想跟着义兄做营生,挣些家用!”
那怜香又问:“你不是做酒营生吗?”
“是呀,说来云楼可是我最大的主顾。”杜阿银说到这儿一顿,反问,“这与我义兄租赁铺子有干系吗?”
“我云楼的铺子也不是乱赁的,若有那些不良之人赁去做不法之事,云楼也是要担干系的。”
“若怜东家觉得我们是不良人,赁去做不良之事,那我们再寻别处就是…”
程方亭赶紧打断道:“怜东家,莫听我义弟胡言,上次与芳掌柜说好的价钱,若无不妥,我们就立契交割,如何?”
好一会儿,怜香才叫进晴芳道:“与这程家的契书,我已然瞧了,用如此吧。”
晴芳行了礼,才带程方亭与杜阿银出了怜香办差的房间。
杜阿银知晓程方亭不是个傻的,一直忍到程方亭与那晴芳立了契,下了楼才问:“仙儿,咱们手头又不是没有银子,干啥要受她这气!”
程方亭拿着契书,吹着上面未干的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