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林女巫甜饮店早已打烊，凯瑟琳没有打搅三个孩子的休息，她选择亲自为海伦调配饮品。
“月光血橙汁。”凯瑟琳将那杯通红的液体递过去，“希望您能喜欢。”
“在很久之前，我讨厌一切红色的饮料。”海伦接过杯子，艳红又澄澈的液体倒映着女人绝美的容颜，她轻轻摇晃着那个银制高脚杯，慢悠悠的说道：“可是后来，我爱上了这个颜色。”
“因为您的处境变了。”凯瑟琳了然道：“失权者憎恨权力，得权者赞扬权力，自古就是如此。”
“这是在代表什么人对我进行控诉吗？”海伦轻笑：“凯瑟琳，我相信等到某一天，你一定也会变成我。”
“起码现在的我还不是。”
凯瑟琳无法否认对方的后半句话，相较于一开始那个心肠柔软的女大学生，她已经变了太多。
海伦并不反驳，只是保持着神秘的微笑，她伸出食指轻轻点了一下凯瑟琳手中的镜子。
下一刻，镜子里的画面就被投放到了甜饮店的雪白墙壁上。
这让凯瑟琳有种在看电影的错觉。
“我有一个朋友很喜欢将实验物品放在小世界里观察。”海伦指了指那画面道：“就像这样。”
她果然和勒弗莱明教授认识。
画面那头，大蛞蝓已经和布莱克教授遇上。
为了更好的观战，海伦将镜头拉到了上帝视角。
凯瑟琳看见大蛞蝓柔软的半透明身躯里有无数个大大小小的人形。
他们或蜷缩状或呐喊状，被包裹在果冻样式的肉体里，还能艰难的小幅度动作，看起来并没有完全死去。
“这只蛞蝓一开始只是仙境的普通生物，是个弱小的素食者，除了与生俱来的治愈能力外并无特殊，直到盖伦家族开始用活人来供奉它。”海伦饶有兴致的给凯瑟琳科普道：“它将那些人类冻结在身体里，将他们的大脑为己所用。”
盖伦家族就是路易教授的父系家族。
“它无法消化祭品，只能将他们封存在体内，所以这只大蛞蝓拥有所有祭品的记忆和知识。”凯瑟琳点头，“它既是从荷兰来的史密斯，又是布莱克和路易两位教授的黑魔法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