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浊知道,现在再用“我的能力是操控一种黄色的纸”这种借口,已经很难把别人蒙住了,于是换了个说辞:
“我会法术。”
白怜花显然是不信的:“那不是小说里才有的东西吗?”
“所以我在想,”周浊张口就来:“第一个在小说里提到‘法术’这个词的人,说不定也拥有和我一样的能力。”
白怜花低眉沉思了一会儿,似乎是没办法确定周浊说的是不是真话,无奈地摇了摇头,之后就眯起了眼,进入了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
赤炼蛊虽然能清除伤口表面的毒素,但那些已经随着血液进入经络的毒,还是需要想别办法来清理。
好在祝由术中有不少祛毒的丹方,只要能收集到足够的药材,再找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周浊就有把握让白怜花恢复健康。
需不需要化验一下白怜花的血,检查一下他到底中了什么样的毒?
不需要,这项工作,赤炼蛊已经在清创的过程中完成了。
半小时后,黑犬也从地下景区里出来了。
他和周浊一样,来到外面以后,也是望着周围的景观发了一小会儿呆。
“没找到祝延州?”周浊远远问道。
黑犬摇头:“从你上岸的那个位置向前再走两百米,就是一片只有底部通水的实心墙了,我在那里等了很久,也没等到祝延州——说不定他已经出来了。”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
如果祝延州没有从溶洞里出来,那就说明,他已经死在了湍急的地下河里。
河流太急,太猛,祝延州没有白怜花那样强大的肉身,也没有黑犬的不死能力,确实是凶多吉少。
不过周浊总觉得这个人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了。
在那样黑暗凶险的环境里,他都能独自生存那么久,这份强大的生存能力,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
“没想到这次真能活下来,我得向公会报一下平安。”
黑犬一边说着,一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装着手机的防水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