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一眼,周浊发现,白怜花此时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对劲。
此时他正直勾勾地盯着看开车的司机,像是在看某种十分危险的事物。
周浊也立刻变得警觉起来,一边从腰包里摸出辟邪符,一边眯着眼睛,朝司机看去。
这个司机似乎并不是特警,他没有穿警服和防弹衣,而是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鼻梁上架一副眼镜,给人一种十分斯文的感觉。
韩昌明一直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周浊,见周浊眉头紧蹙地望向了司机,于是介绍道:“这位是研究室主任,赵阳,他和你们一样,也是异人,能力是进入他人的梦境,并在梦境中篡改撒别人的记忆。赵阳,新同事来了,你怎么也不说句话呀?”
见赵阳一直闷着头开车,一句话都不说,韩昌明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但开车的人似乎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依旧把控着方向盘,一语不发地开着车。
韩昌明感觉到了一丝异常:“赵阳,你今天是什么情况,怎么……”
刘参立刻摆了摆手,示意韩昌明先不要发出声音。
也就在他摆出第二下手的一瞬间,正在开车的赵阳突然从怀里摸出了一把手枪,转过头来,枪口直接对准了周浊。
白怜花眼疾手快,猛地挥出一拳,狠狠打在了对方的手腕上。
啪!
枪声、拳峰击中血肉的声音同时响起。
子弹几乎是贴着周浊的脸颊划过去的,周浊甚至都能清楚地感觉到从皮肤上闪过的热浪。
韩昌明急地大叫:“赵阳,你干什么!”
他说出这六个字的短暂时间里,白怜花已经对着赵阳挥出了十几拳头。
赵阳明显不是白怜花的对手,只有挨揍的份,根本没机会腾出手的还击。
周浊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白怜花的拳有多重,他可是亲身领教过的,正常挨上他这一拳,骨头根本扛不住那么强的冲击力,肯定会当场粉碎,可那个叫赵阳的人,连续挨了白怜花那么多下,竟然只是被打得不断在座位上晃动,脸上和胳膊上却连一点淤青都没出现。
这个赵阳,肉身明显要比正常人强悍太多,可韩昌明刚刚却说,他的能力只是深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