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前周浊对于奇门遁甲只是有一个比较粗略的概念,只知道八门分别在什么方位,应对八卦里的哪一卦。
他是在反复使用巫术的过程中,先渐渐理解从河图洛书中诞生的八卦,又通过八卦逐渐对奇门遁甲有了一定的理解。
此时他一边在脑海中梳理着最近一段时间整理的术法知识,梳理着最近一段时间在巫术上的实践经验,一边催动煞符,在荒野上布阵。
精神算不上特别集中,但好在符是早就画好的,旷野上的气场也足够纯净,一套阵法布置下来,勉强还算顺利。
一个小时后。
一辆黑色吉普车驶入了白怜花和周浊先前走过的土路。
路面不久前似乎被雨泡过,车子沿着路走了不到三百米,四个轮子就彻底陷入了泥潭里。
“这路也太难走了,我怀疑议会是不是在耍咱们?”
副驾驶上,一个穿着深红色皮革短裙,扎着高马尾辫的女人大声抱怨起来。
握着方向盘的是个身材结实,左眼有狭长刀痕的中年男人。
此时他正稍稍打开车门,观察车轮的情况,听到女人的话,他不由皱起了眉头,沉声道:“霄霄,别乱说话,小心被议会的人听到。”
名叫“霄霄”的女人有些不爽地道:“车上只有咱们三个,怕什么。”
车厢里除了她和刀疤男,后座上还坐着一个肤色苍白的男人,这人如同一只静止在后座上的厉鬼,一动不动,一语不发,脸上完全看不到活人该有的血色。
“议会可不比异事局,说不定,他们早就在这辆车上安装了窃听装置。”
刀疤男一边说着,一边推动车门,将门整个打开了。
他刚要从车上跳下去,坐在后座上的白脸儿突然开口了:“前方,两点钟方向。”
那声音十分阴冷,如同极冷寒夜里的阴风呜咽。
刀疤男和霄霄同时朝两点钟方向望去,就见五十米外开的地方有一片干燥的地面,那里扎着一个野营帐篷,帐篷旁边还有个已经熄灭的营火槽。
“奇怪,”刀疤男脸色狐疑:“刚刚开着车过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那里有个帐篷。”
白脸儿道:“那片区域,飘着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