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怜花试了试辘辘上的绳子,见绳体已经非常脆弱,无法担起他和周浊的体重,于是从背包里拿出登山索,挂一个钢爪,将登山索固定在石头垒成的井沿上。
周浊借着手电,仔细观察了一下井内的情况,感觉问题不大,才顺着登山索慢慢朝井底爬去。
井内的空气极端干燥,周浊向下爬了几米,就感觉到脸上的皮肤变得十分干燥,就连喉咙也有些不舒服。
越向下,这种由极端干燥带来的不适感就越发的强烈。
临近井底,周浊感觉自己的头发都像是被抽干了所有水份一样,稍微一动脑袋,就感觉头发里好像有静电在噼里啪啦地闪烁。
他拿出水壶,朝自己的头顶和喉咙里稍稍浇了点水,但全身保持着小心,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此时他已能清晰地感应到,在左前方不远的地方,有一股十分精纯的阴煞之气在徐徐摆动。
那团气场,应该就是村里的邪祟所在了。
待白怜花无声无息地从登山索上下来,周浊将水壶递给对方,而后凝练念力,在对方的后背上画了一个匿身符的符印。
符印的灵气和白怜花身上的生气混合在一起,眨眼间,白怜花的身影就变得几乎透明,不眯着眼睛仔细去看,根本无法看清他的轮廓。
“看样子,以我目前念力水平,像匿身符这样的低阶符箓,都可以靠凌空画印的方式来成符了。”
周浊在心里嘀咕着,一边划动指尖,将自己的身影也一并隐去。
随后两人默不作声,蹑着脚步在井底探查了几圈,发现其中西北侧的井壁上有一道暗门。
这道门其实就是一块木板,上面贴了一张画有井壁纹理的贴纸,十分的简陋。
两人将手电放在地上,让光束正对着暗门,而后将门板移开。
“门”后是一个足够两人并肩穿过的巨大洞口,灯光顺着洞口照进去,能看到里面是一个面积大约在五十平米左右的石厅。
石厅不像是人为开掘的,更像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小型溶洞,正对洞口的洞壁上,嵌着一面正圆形的铜镜,阴煞之气就是从镜子里飘散出来的。
“奇怪,井底怎么会出现这么小的溶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