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周浊的视线一直飘在车窗外面。
窗外的行人,贴着地面快速掠过的飞鸟,人行道上偶尔出现的野猫,路边绿化带里的植被……
每一种活着的东西身上,都萦绕着阵阵炁场。
即便是种类相同的生物,身上的炁场也有些许的差别,虽然同类的炁色相同,但有些色彩深邃,有些则色淡如水。
渐渐地,周浊从这些炁场上感受到了别的东西。
那是一种独立于炁场之外的……怎么说呢,韵!
对了,韵!
神韵的韵!
那东西,看不见,摸不着的,但周浊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它们。
同样是人,有些人身上的炁场,会给人一种温柔平和的感觉。
有些人身上的炁场,则让人感到暴躁虚浮。
而带来这一系列感觉的东西,就是韵,虽然它是无形的,却又能牵动你的情绪。
就像是灵物上带有灵韵,桃符被催动的时候会散发出符韵一样,每一种生灵身上的炁场,也都带有炁韵。
车子是在老胡同串子的入口停下了,周浊走穿自己布置的八门阵,回到分局大楼,不禁被一楼大厅里的情景吓了一跳。
一楼大厅没有重新装修,凑在楼梯口摸鱼的也还是平时那几个人,也没有什么人在墙角里随地大小便。
之所以被吓一跳,是因为大厅里的色彩着实过于绚烂了。
异人身上的炁场,和普通人身上的完全不是一个量级,如果将普通人的炁场比喻成一颗25瓦的灯泡,异人身上的炁场,就是一架能为航船引航的大功率探照灯。
周浊走到局门口的时候,那情景,就像是七八条探照灯在大厅里疯狂乱晃,光芒之绚烂,之耀眼,差点让他以为要世界末日了。
定睛一眼,才发现那些色彩都是从同事们身上焕发出来的炁场。
贡布一眼看到了周浊:“周浊回来了。”
罗布也将脸转向周浊:“周浊回来了!”
每次在大厅里摸鱼的人都有他们两个。
梅卓入职以后,这两位大爷就成了分局里的临时工,负责整栋大楼的安保工作。
不过从签了招聘合同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