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来没正儿八经站过岗,天天就是一人抱着一个大茶缸,守在大厅里找人聊天。
正好安红也在,她瞄了周浊一眼,疑道:“你怎么用见鬼一样的眼神看我们?”
罗布马上开口道:“看来,咱们几个里,有一个人其实是鬼。”
贡布忙点头:“有道理有道理!”
这俩大爷太神叨,安红没敢接他们的茬,而是斜着身子朝周浊问道:“小白不是说你出去办事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周浊先是疑惑,自己明明出去了好几个小时,一点也不快啊,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安红这是不想和贡布、罗布两位大爷扯皮,故意岔开了话题。
“半路上想起来,有点事必须跟刘局汇报一下,所以就回来了。”
周浊应了一声,甩着脚后跟就要朝楼上走。
“他这会儿在天台呢,算了,我带着你去吧。”
安红快速说了这么一句,也腾动步子跟了上来。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楼梯不断向上爬,一直爬到四楼,安红才开口说话:“听小白说,你们已经把省里的积案清理完了?”
周浊头也不回地回应:“嗯,完了。”
他不太想回头去看安红,因为安红身上的炁场,有些不对劲。
这一路走来,他反复观察过路上的活人,发现但凡是活人,不管身上的炁场再怎么不同,炁场之中也必然会掺入一道绿色的生炁。
而站在一楼大厅里的另外几个异人,身上的生炁更是十分强悍,如同一棵棵能够双脚直立行走的千年老树妖。
唯独安红是个例外。
她身上的气场,是一种如同血液般鲜红的煞炁,这股气息低沉、静默,没有一丝活力,而融入在这股煞炁之中的生炁,也给人一种半死不活的感觉,时而浮现,时而消失,仿佛安红这个人随时都会死。
周浊甚至有种怪异的猜想。
此时走在他身后的安红,也许在许多年前就已经是个死人了,是其他人将这股生炁注入到了她的身上,为她吊住了最后一丝生机。
在古黔一带流传下来的古老巫术,对于她这样的人,有一个特定的称呼:活死人。
活着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