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猛烈,水声涛涛,遮蔽了周浊的听觉,白怜花又在山坡上喊了些什么,但他已经完全听不清了。
他转头朝土坑的方向望去,发现阴汤并没有在那个位置形成漩涡。
看样子这种阴汤还存在某种他无法理解的物理特性。
前后不到二十分钟,遍及整个高地的阴汤就完全被收入了蓄水槽中。
周浊所在的位置距离土坑不远,他非常清晰地看到,阴汤入槽之后,槽顶的合金竟然开始快速自愈,之前用工具凿出来的洞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变小,最终消失。
更奇怪的是,阴汤退去之后,高地上竟然没有留下任何水渍。
就连刚刚被阴汤浸泡过的枯萎植被,也都是一副干巴巴的样子。
之后周浊又在树上等了一段时间,直到确定没有其他异常,才回到山坡上和白怜花他们汇合。
“墓里什么情况?”刚一见面,老枭就把白怜花先前问的问题又问了一遍。
看样子刚才水声太大,他们压根没听到周浊说了什么。
周浊对众人说道:“咱们根本没挖到墓顶,直挖穿了墓顶上方的一个蓄水槽,我探过了,大墓内部应该是中空的,并没有积满阴汤,而且大墓四周也没有类似的设施。
现在唯一的选择是从高地的侧面挖进去,但高地的侧壁非常厚,靠人挖不知道挖到什么时候,我看还是得运一些专业的挖掘设备进来。”
“另外,”他转向了白怜花和阿尔娜:“我在水槽里发现了很多四足虫鼎,和苏保富的那个是相同工艺。我猜测,苏家人应该也曾试着发掘过这座墓,苏保富手里的那只顶,应该就是被阴汤冲出水槽的。
只是我想不通,苏保富只是一个什么能力都没有的普通人,他是怎么把那口虫鼎带回家的,正常人别说是长时间把那东西带在身上了,就是摸上一下,都有可能当场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