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没有迟疑,立即摧一道掌罡,操控着从掌间蹿出的纤细天雷,贯穿从七个方向涌来的浓烈煞炁。
这些煞炁估计不会对他本人造成什么影响,但有可能会伤及白怜花和阿尔娜。
天雷窜动,霎时间就将海啸般涌动的煞炁冲散,连同萦绕在山顶上的血腥味,也变成了一股更为刺鼻的焦糊气味。
片刻后,雷光熄灭,而山顶上只剩下三个活人,六具胸口崩裂的尸体,以及一个半死不活的人。
周浊快步走到那人身前,想要稳住对方身上的生命力,可对方的生命力早在不久前就被煞气替换,现在只吊着半口气没有死透,救是救不活了。
那人吐着粗气,直勾勾地盯着周浊,喉咙里发出一阵若有若无的声音:“原来我们真正的对手,是你!”
周浊抓着他的领子,急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你永远不会知道……”
说完最后半句话,对方就彻底咽了气。
这群人在看到白怜花的第一时间就选择了自爆,丝毫没有任何犹豫,这一幕,让周浊想起了那些吞毒自杀的三神教教众。
他立即翻了翻对方的口袋,并没有在对方身上找到煞字腰牌。
之后他又扯开对方的裤腰,就见在这人的左腰上,有一片四四方方的痕迹,痕迹已经深入皮层,泛着一股淡淡的乌青。
此时白怜花也来到了周浊身边,他看了眼尸体腰上的痕迹,说道:“这应该是常年将某种方形物质勒在腰上,天长日久,产生的压痕。”
周浊也看出来,那就是煞字腰牌压出的痕迹,痕迹的形状,和腰牌的形状非常相似。
他点了点头:“这些人为了掩藏身份,特意在行动前取下了腰牌。”
白怜花疑道:“既然议会和三神教本来就有合作,为什么三神教的人要跑到这里来劫杀祝延州呢?还有,他们怎么知道祝延州会来猿白山?”
周浊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些问题,只是朝山脚方向扬了扬下巴:“这种事,还是直接问祝延州吧,他已经来了。”
这家伙估计一早就躲在白猿山附近的什么地方观望着,直到看到山上亮起红光,才屁颠屁颠地赶过来查看情况。
等待祝延州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