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数百年前,他还是云骑晓卫时所遇见的光景,在倾倒的废墟中,一位曾是云骑的怪物正在火中咆哮。」
「“师父……他不记得我们了。”」
「那时的景元还很年轻,年轻到声音还会发抖。」
「可话音未落,一缕仿佛自天上盗下的月光已然穿过怪物胸膛,一闪而过。」
「怪物的咆哮戛然而止。」
「“堕入魔阴身便是如此。”」
「伴随着冷清如雪的声音,是一张美丽又冷冽至极的脸。镜流侧身而立,仿佛永远与人保持着距离。」
「“魔阴身是长生种的宿命,若有一天,我堕入魔阴身,你也绝不可留情。”」
「她的言行一如既往,但在师父的眼睛里,景元也看到了转瞬即逝的悲伤……与麻木。」
「这种事……师父她一定见过很多很多次了吧?」
「“是……师父。”他就像小时候一样,面对师父的叮嘱,永远只能说出这三个字。」
日本,东京。
“一口一个师父……真不错,真是乖巧的学生——可惜我喜欢不那么乖的。”
昂热把雪茄搁在烟灰缸上,低头看了眼腕上的折刀,“武器不太对等,阿贺……你能比天上的这个白发女人做得更快吗?”
“呵呵……”犬山贺认真地看向不远处的昂热,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他的言灵是刹那,在他能达到128倍速的时期,曾号称蛇岐八家中的剑圣。如果他以急速挥舞居合之剑,没有任何对手能看清他的刀。
在对手眼里,他的刀只是微微闪光的空气。
犬山贺年轻时曾听闻过东方古国的剑客传说,那时他才遇到昂热不久。传说剑客们会用漫长的时光去锤炼剑术,从英姿勃发到垂暮之年,穷尽一生,只为抵达人生的极意。
那样的剑……实在是很美。如同诗意般的纯粹,也是诗意般的杀机,寂寞得足以斩断时光。
年轻的犬山贺曾幻想过那种剑术存在,可直到今天……他快要老死,也未曾一见。
不久前,他曾与昂然战斗过一场,那场战斗让他终于抵达人生中极意。
九阶刹那,516倍神速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