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么办呢?
既如此,还是让明珠被厚厚的灰尘所掩盖,被浓墨般的漆黑染成黑色,这样,就再无人会注意到,也无人会与他争抢,连靠近都不会了。这样,这明珠就能归他所有了。
为了实现这个愿望,他不知做了多少努力,将自己伪装成令自己都作呕的无辜被害者,默默引宗内极为看他不顺眼的几个人,为这明珠泼尽脏水。
可光这样,也不足够。
既然有讨厌他的人,喜欢他的人更是多不胜数,只有让这些人也同样相信,这颗明珠只是黑沉的假珠。
这一步可谓走得极为艰难,他足足走了许多年,现今都还未走完,幸而效果也极为显着,除却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姐,几乎宗内的绝大多数弟子早已信了自己精心为其设计的假面——
嫉妒成性,小肚鸡肠,因而经常欺辱于更为优秀的师弟,助人为乐变为爱施展小恩小惠,收买人心的手段。
更让他惊喜的是,师兄的修炼似乎因那次救援出了岔子,境界停滞在原地,多年难以进境。
如此,除了佐证他因自身不足而嫉妒旁人的流言,更关键的是:他便能更快追赶上他,总有一天能越过他,而后,顺理成章控制住他,将这枚他精心遮盖起来的明珠收入囊中。
至于那几个总是围在他身侧的人,偏偏又是远超他许多,不受流言所扰之人,若是最后不能做到因厌恶而远离他,那便从长计议,总有法子让他们分道扬镳。
分明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除却师尊、大师兄三师姐他们,那也罢了。可这一次,他没来得及阻止,就又冒出个沈禹泽,那都多少年过去,却还与他保持联系的蔺空青……
呵,一个戴着温和面具的伪君子!另一个,不是说清高自许,目无下尘,对所有的一切都一视同仁的淡漠,可怎么碰上他,这些特质便不作数了?也是一个虚伪到极致的人。
又多了些人,总是围在他身边,真是让人厌恶至极!
更让他绝望的是,师兄除了日常不再见他,先是与那戴着温和假面的伪君子饮酒作乐,他都未曾与自己喝过酒!后来干脆与之同往,一齐去了天衍宗,又是很多时日未归。
他身处宗门,恰恰又担了个“少年天才”的恶心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