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憔悴的顾莺相互搀扶,“怎么回事?”
秦思存皱着眉,“听这动静,应是有人闹事!”
他们在后院都能听见前院的声音,可见人并不少。
冷穗岁率先抬脚往前院走去,“去看看。”
几人点头,跟在冷穗岁身后。
段怀海才推开府门出去,一大批百姓就要涌上来。
若不是有官兵的阻拦,他们能将这县令府的大门踏破。
“段怀海,你怎好意思躲在里面,你身为朝阳城的父母官,你在这府邸享清福,我们却在外边风餐露宿,你怎么好意思穿这一身官服!”
为首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恶狠狠段指责段怀海。
“你胡说什么!”段云景恼羞成怒,“我父亲一心为百姓着想,如今这县令府堪比一座空府,你怎如此诬陷于我父亲!”
“诬陷?”男子冷笑一声,“你说是空府就空府?你家库房会打开给我们看吗?”
“你………”
段云景紧攥拳头,“我父亲这么多年兢兢业业,这次水患更是掏空了县令府,你们怎么能………”
“景儿,”段怀海低着头,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说了。”
段云景偏开头,死死咬着嘴唇。
他一向视父亲为榜样,他怎么能容忍这些人如此诋毁他。
“那又如何?”男子接过话,“他本就是县令,这些不应该是他所做的吗?”
“而且,不过是一个水患,可过去这么久,我们依旧吃不饱穿不暖,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说白了也是你段怀海无用,连朝廷的赈灾粮都要不来!”
段云景忍无可忍,“这与我父亲何关,奏折早已派出去,朝廷发不发赈灾粮,可是我父亲能左右?”
“不能左右?”男子鄙夷道,“那为何其他县令却能?说明白些就是他软弱无能,该做清官时他不做,不该软弱时他却在这府上当起了缩头乌龟,不顾我们死活!”
段云景咬紧牙关,呼吸变得粗重,“若是没有我父亲,你们怎么能撑到今日!”
朝阳城遭遇水患好些日子。
先不说前面朝廷下发的赈灾粮被贪污,这一路上都耽搁了多久,更何况朝廷自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