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泉的声音落下，直播间里静得可怕。
连线那头，黑衣人拿着那只色彩黯淡的鸡公碗，手抑制不住地颤抖。
“履行赌约吧。”秦泉再次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力。
直播间弹幕瞬间被引爆。
“摘面具！输不起别玩啊！”
“快点！磨磨蹭蹭的，是不是心虚？”
“就是他！肯定是上次那个郑什么的助理！”
“搞半天是个小丑，浪费泉哥时间！”
百万观众的催促，汇聚成无形的巨浪，拍打在连线者的心理防线上。
几秒钟的僵持后，那人终于有了动作，一只手颤巍巍地伸向脸部，摘掉了那层虚拟伪装。
一张略显苍白，又带着惊慌失措的脸，出现在屏幕中央。
直播间短暂地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猛烈的弹幕。
“卧槽！真是他！郑乾南那个跟班小李！”
“石锤了！果然是郑乾南那老东西搞鬼！”
“输不起就玩阴的？太恶心了！”
“上次被打脸还不够，这次直接派人来砸场子？！”
“郑乾南滚出古玩界！”
屏幕上，那张脸的主人，正是郑乾南的助理，小李。
他看着满屏的唾骂，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眼神涣散，几乎要站立不稳。
“不…不是我……”小李的声音带着哭腔，彻底崩溃了，“是郑老师…是郑老师让我来的……”
他语无伦次，眼神躲闪。
“他说…他说这碗肯定能骗过你…能让你翻车……”
这断断续续的招供，虽然没说全盘计划，但在百万观众面前，已然将幕后主使指向了郑乾南。
直播间再次沸腾，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那个名字。
秦泉看着屏幕里失魂落魄的小李，内心毫无波澜。
果然是他。
郑乾南这老家伙，睚眦必报，手段下作。
一次教训还不够，非要用这种方式自取其辱。
他没有立刻切断连线，反而转向镜头，声音沉稳。
“大家看到了，这就是某些人，某些同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