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通讯接通以后,迎接他的将是劈头盖脸的责骂。
陈恒还没有跟团长实际见过面。
在他接到调令以后,他和团长只通过全息影像进行过一次线上交流。
在那次交流里,团长对他这个毕业于中枢军官学院的优秀毕业生表达了高度的认可,并“十分期待他接下来的表现。”
没想到他刚一到任,就给团长拉了泡大的。
他已经能想象到团长愤怒的表情了。
陈恒咽了口口水,还是鼓起勇气按下了接通键。
与此同时,碧波岛以南80公里外的海面上。
赵华死死的握紧了操作杆,汗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浸透了他的飞行服。
他正驾驶着战机紧贴着海面飞行,以他的视角来看,但凡有哪个海浪翻涌的高一点,就能把他的战机给“拍”下来。
进入低空以后,飞控系统自动解除了超神经控制系统的连接,切换到了传统驾驶模式。
在赵华看来,这种切换简直就是脱裤子放屁的行为。
在战机上应用超神经控制系统,本来就是为了让飞行员能更好的操控战机。像这种超低空飞行的场景,本来应该是最适合超神经控制系统发挥的。
可为了防止“断连”的情况发生,设计师在军械局的要求下,特意在飞控系统中加入了自动切换程序。
一旦飞行高度低于某个阈值,超神经控制系统将自动关闭。
这使得超神经控制系统一下子就成了“鸡肋”。
最适合它发挥的超低空没法发挥。
能让它发挥的高空又没有太大的发挥空间。
高空之中,双方隔着上千公里就已经开始互甩中距弹了。超神经控制系统除了能让飞行员在打空导弹之后更快的掉头跑路,基本没有太多的作用。
如果设计师不进行后续的更改,赵华实在无法理解这套系统继续留在战机上的意义是什么。
“多留意告警器,我怀疑有‘尾巴’跟上咱们了。”
头盔通讯器里传来了施耐德上尉的声音。
“战场”上空的电磁干扰仍没有解除,这代表演习还在继续。
以施耐德上尉的经验来看,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