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紧紧抿着,却又敢怒不敢言,只是眼眶微微泛红,身体不安地扭动着。李准快步走上前去,礼貌而谦逊地对官员说:“这位大人,不知这商人所犯何事,您要如此为难他?” 官员斜睨了李准一眼,眼神中满是傲慢,轻蔑地回应道:“他的货物申报有问题,我自当要查个水落石出。” 李准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说:“大人,我看这商人也是老实本分之人,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我们不妨依照规定,仔细核实一番,切不可轻易冤枉了好人。” 说罢,双手抱在胸前,静静地等待官员的回应。官员听了李准的话,心中有些不悦,但又觉得其言之有理,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让商人过去了。商人感激地看了李准一眼,眼神中满是谢意,李准微笑着点头示意,让他赶紧离开,同时轻轻摆了摆手。
还有一回,他们在一个小镇的关卡附近遇见一群商人在聚集议论。李准缓缓走上前去,脚步轻盈且无声,专注地倾听他们的满腹抱怨。商人们纷纷诉苦,称厘金征收不合理,关卡林立,负担沉重如山。一个个眉头紧皱,表情痛苦,手舞足蹈地描述着自身的遭遇。李准耐心地聆听着,不时点头表示理解与同情,脑袋如捣蒜般上下晃动。他对商人们诚挚地说:“各位老乡,我深知大家的不易。我此次前来,便是为了深入了解情况,定会想尽办法解决这些问题,让大家能够安心做生意,不再为此忧心忡忡。” 商人们听了,将信将疑,但看到李准那诚恳真挚的态度,也燃起了一丝希望。其中一位年长的商人感慨道:“大人,你要是真能解决这些问题,那可真是我们的救星啊!这些年我们被厘金折腾得苦不堪言,实在是不堪重负。” 李准目光坚定,直视着众人,掷地有声地说:“大家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不负大家所望。”
张家利面露担忧之色,说道:“准哥,你怎么只走三江水路,不去海上关口呢?” 李准神色愤慨,脸色涨红,说道:“海上关口早就被英国商人接管了,我可无力管辖。海关名义上虽说是被洋人承包,实则是我们在海上的主权已然主要丧失了,实在令人痛心疾首。” 边说边紧握拳头,用力捶了一下身旁的树干。张家利继续追问道:“那陆地关卡呢?”
李准无奈叹息道:“广东东部沿海关卡基本被英国人霸占了,西部内陆主要是山地,货物进出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