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金局办公室,李准正与一位老者进行着一场激烈的争论。这位老者乃是藩司丁方伯从二品官,他在厘金事务的处理上可谓是行家里手。然而,对于一些新兴的改革举措,内心却也存着诸多担忧。
李准面容严肃,语气坚定地说道:“丁司,原有行船抽厘的规定明晰地指出,不得重复抽厘,可如今的实际情形却是,不少从支流辗转驶入干流主航道的货物屡屡被重复征收厘金,更甚者,有的货物竟被重复征收了三次之多,这实在是混乱不堪,亟待整顿。”
丁方伯眉头紧皱,声音低沉地回应道:“李提,这重复征收的现象,其一与厘金官员个人的刁难行径息息相关,其二则是由于关卡交叉设置所导致的复杂局面。”
李准眼神冷峻,决然道:“我以为,无论何种情况,都必须大力简化程序,坚决实行厘金一票制,如此一来,全河流域只需征收一次厘金,方能从根本上杜绝此类乱象。”
丁方伯缓缓地摇了摇头,满脸忧虑地说:“李提,你这般行事,极有可能会致使厘金收入大幅减少,如此一来,明年极有可能完不成承包目标,我们将会陷入极为不利的境地,遭受巨大的损失。再者说,这重复征收的现象实则在全国范围内都普遍存在,若实行厘金一票制,对于商人而言固然是天大的好事,可对于厘金卡的头目们却并非如此。”
李准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追问道:“为何会如此呢?”
丁方伯苦笑着解释道:“若一地开票,另一地收钱,两地之间的利益分配便难以平衡。其二,有的船只在中途靠岸时会偷偷地上下货物,以此逃避交费,这亦是一大棘手难题。”
李准低头沉吟片刻,而后沉稳地说道:“我觉得可以让两地平均分成,如此便能确保彼此利益互不相亏;针对第二个问题嘛,不妨建立定点上下船制度,同时,对于沿途那些不按规定任意揽客的船只加大巡逻力度,并施以重罚,如此便可有效减少此类现象的发生。至于承包目标,我心中自有把握,即便万一未能完成,也决然不会牵连到您老人家及诸位。”
丁方伯神色果断,直言道:“李提,我虽是藩司,但还兼任厘金总办,你大好青春年华都不怕,我这把老骨头倒并不惧怕受牵连,只是这目标太过庞大,一是该如何进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