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去了,肯定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连渣都找不着啊!” 说着,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那袖子拂过脸庞,带起一丝凉意,却无法平息他内心的惶恐,周围的空气仿佛都结成了冰,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到那刺骨的寒冷。
岑总督轻蔑地呤哼一声,从座位上站起,他的官靴重重地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李准的心头,那声音在寂静的大厅里如同雷鸣,震得大厅微微颤抖。几步走到李准面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李准的心头,扬起的灰尘在微弱的光线中飞舞,像是被惊扰的恶灵。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李准,眼神如利刃般犀利:“人都说你李准天不怕地不怕,厘金合同随便拿下,区新这帮土匪你就怕成这样,有没有出息?你以前的胆子像老虎,现在怎么成了老鼠?你现在这胆小的样子,简直比那见了猫哭耗子还可笑,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被人换了魂,连一丝勇气都没了,简直是丢尽了脸,让天下人都要笑掉大牙!” 说罢,他伸出手指用力地戳了戳李准的肩膀,那力度让李准的身子晃了晃,李准感觉自己就像一片在狂风中飘摇的树叶,随时可能被吹落碾碎。
李准不敢回答,把头埋得更低,肩膀微微颤抖,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他那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在大厅里回响,那呼吸声在这死寂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如同黑暗中敲响的丧钟。他只好默默低头,岑总督见状,气得满脸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再次狠狠地拍了一下桌面,桌上的文件被震得散落一地,如同受惊的飞鸟四下纷飞。冷冷地说:“既然你之前没有领过兵,那我便调拨二营官兵给你。”
李准面露难色,急得在原地来回踱步,脚下的石板发出沙沙的摩擦声,那声音在寂静中如同砂纸打磨着人的神经。双手不停地搓着,仿佛要搓掉手上的麻烦:“这些士兵没有经过专业训练,再说别人的兵士我也指挥不动呀。这就好比把一堆散沙交到我手里,怎么能筑成堡垒呢?这两营兵在我手里,就像那脱缰的野马,我根本就驾驭不了,他们要是闹起来,能把天捅个窟窿,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比世界末日还要可怕啊!” 他的眼神慌乱地在大厅里扫视,却找不到一丝慰藉,四周的黑暗仿佛在慢慢向他逼近。
岑总督阴沉着脸,看也不看李准,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