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章承载着百姓的期望。
在他左手边的座位上,游击副将潘灼文神情严肃,他的目光中透露出对盗匪的愤恨;都司傅赞开眉头微皱,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的皱纹里似乎都藏着剿匪的故事;都司瀊斯凯坐姿端正,眼神专注地听着众人;守备刘启璋和邓光也面色凝重,他们深知此次任务的艰巨。
右手边,高州总兵莫世奇表情凝重,亲卫营统领吴宗禹管带目光坚毅,广安水军管带隆世诸一脸严肃,先锋队哨长李北海则带着几分不羁。李准身后,哨官李耀汉和贴身侍卫袁三炮如同忠诚的卫士,静静地站立着,他们的身影如同山岳般坚实可靠。在李准背后的墙面上,悬挂着一巨幅广东沿海地形图,那地图上的每一处标记都像是盗匪留下的伤疤,刺痛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眼睛。
老将傅赞开缓缓站起身来,他的动作略显迟缓却不失威严。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发言,声音沉稳而有力:“西江入海口三角洲一带,简直就是罪恶的渊薮。那里有无数烟馆、赌场、妓院和大大小小的‘堂口’。每当晚稻开割之时,这些堂口就像一群饿狼,通过‘行水’‘禾票’‘护耕费’等名目,向当地地主、船主、商家收取各种保护费。他们的手段极其恶劣,有的堂口甚至公开散发传单,规定每亩勒收行水一元后,才准许收割粮食。过往船只也不能幸免,小船每年要勒收行水 100 元,大船更是高达 300元。就拿香山一带来说,那千只船队、万亩良田,每一次被他们搜刮的费用就高达上百万元。这简直是在吸百姓的血啊!” 他说着,眼中燃起愤怒的火焰,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茶杯微微晃动。
都司瀊斯凯接过话头,他的脸色因愤怒而有些涨红:“两广堂口起源于天地会,他们号称洪门,但各堂口相互独立互不隶属。仅在香山县沙田就有 11 个堂口,这简直是匪患的温床。东义堂在黎基海口每月勒收行水三十元,西胜堂在大塘角每月勒收行水二十元,联胜堂在大塘角每月勒收行水二十元…… 这些堂口就像一群寄生虫,贪婪地榨取着百姓的血汗。瑞义堂在东滘勒收行水二十五元,福义堂在东滘匪每月勒收行水三十元,东胜堂在东滘每月勒收行水二十元,英义堂在东滘每月勒收行水三十元,万义堂在葵洲蓬每月勒收行水三十元,合义堂在葵蓬洲每月勒收行水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