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捕行动由李耀汉具体负责,他迅速召集了手下何庆等 10 名亲卫营兄弟。这些兄弟个个目光如炬,肌肉紧绷,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在昏暗的角落里,他们急促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仿佛每一次吸气都在为即将到来的行动积聚力量。“大家都仔细点,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们一定要把林瓜四捸回广州。” 李耀汉低声但坚定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是,大哥!” 众人齐声回应,声音虽响亮却也压抑着一丝不安。
夜色如墨,大海像一头沉睡的巨兽,波涛轻轻起伏他们驾驶着一艘小兵舰,在这黑暗的掩护下,如幽灵般朝着澳门路环岛进发。小兵舰在海浪中微微颠簸,发出轻微的嘎吱声,让他们的神经更加紧绷。“汉哥,这黑灯瞎火的,真有些渗入啊。” 何庆小声对李耀汉说,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牙齿都在不自觉地打颤。“别废话,集中精力,我们马上就要到了。” 李耀汉目光如电,盯着前方黑暗中的路环岛,可那目光深处,却有着难以掩饰的忧虑。
路环岛,位于氹仔岛之南约 2 公里的岛屿,过去,渔业是这里的主要生计。此时,岛上一片死寂,只有海浪拍打着岸边礁石,溅起白色的浪花,发出单调的声响。路环岛地势起伏,那繁茂的树木郁郁葱葱,相互交织缠绕,形成了一道天然的迷宫,易于躲藏,却也让人心生畏惧。
在维新昌杂货铺二楼的一个狭小房间里,灯光昏暗如豆,林瓜四慵懒地躺在床上,宛如一只受伤的老狼。他的身体因重伤而极度虚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疼痛,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他那满是胡茬的脸显得更加憔悴,干裂的嘴唇毫无血色,下巴的胡子如杂草般肆意生长,长短不一,让他看起来老了十几岁,哪里还有昔日那威风凛凛、令人闻风丧胆的匪首模样。他左手无力地拿着水烟袋,每吸一口,烟袋便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
“阿福,我真的搞不懂,广东那么多匪,为什么李准非要盯着我‘泗利堂’不放呢?” 林瓜四虚弱地说道,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愤怒,他那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眉头微微皱起,脸上的肌肉因痛苦而微微抽搐,那抽搐似乎也带着对命运的不甘。
余启福正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那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