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底,李准一行抵达汉口,又赶忙前去拜谒湖广总督张之洞。张之洞见李准前来,脸上立时绽放出亲切和蔼的笑容,仿若春日里的暖阳,令人心生暖意,开口说道:“任庵,你自替湖北赈捐起始,这些年来,总共为哪些省份赈捐过呀?” 言罢,他微微向前倾身,坐姿专注而亲切,眼神中满是询问之意。
李准微微低头,略作思索,抬手挠了挠头,动作略显局促,缓缓说道:“香帅,容我想想,第一个省份乃是湖北,随后是四川,接着还有安徽、奉天、直隶、山东、江苏、山西、陕西等,共计九个省份吧。”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空中比画着,似在努力回忆那些赈捐经历的点点滴滴。
张之洞听后,不禁开怀大笑,他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踱步几步,笑声爽朗洪亮,在房间内回荡不息,眼神中透露出对李准的由衷赞赏,那目光满是认可与钦佩:“不得了啊,你这赈捐范围,几乎涵盖了大半个中国。那你这般奔波忙碌,前后历经了多少年,又筹集了多少款项呢?”
李准屈指一算,随即答道:“粗略算来,约有七年之久,筹集的款项总数,至少亦有1000万两吧。” 语气中起初带着一丝自豪,然转瞬之间,忧愁便如乌云般笼罩面庞,那忧愁之色愈发浓郁。
张之洞继续说道:“任庵,我当初果真没有看错你。你有此等才能与功绩,实乃难得。日后定要继续好好干,切莫懈怠。” 言罢,他站起身来,步伐沉稳地走到李准身旁,抬手有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李准苦笑一声,无奈说道:“感谢香帅当年慧眼识珠,对我赏识有加。只是我在广东滞留的时日太久,尤其是岑春煊总督到任之后,我几乎每日皆生活在惊恐不安之中。真怕哪天稍有不慎,触怒于他,招来那雷霆万钧之怒。香帅,您可否助我调离广东,另寻他处任职?” 言罢,一脸期待地望着张之洞,眼中满是渴望,恰似在黑暗中苦苦寻觅曙光的困兽。他向前一步,微微弯腰,双手抱拳,姿态甚是诚恳。
张之洞微微摇头,轻叹一声,背着手在房间内缓缓踱步,脚步缓慢而有节奏,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既有对李准处境的理解与同情,又有对他未来之路的无奈与期许:“虽说岑春煊个性霸道,行事有些蛮横,不太讲理。但你之功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