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狠狠揪住,心跳骤然加速,怦怦直跳,仿佛下一刻就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般。他深知在官场之中,拥兵自重乃是大忌,这分明是岑春煊在太后面前恶意中伤,蓄意给他使绊子、上眼药,其用心之险恶,让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慨。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辩解欲望,急于澄清这莫须有的罪名,可在这威严庄重的太后面前,他又怎敢有丝毫忤逆呢?一时间,他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急得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那些汗珠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地上,洇湿了一小片砖石。在这紧张得令人窒息的氛围中,他只好答非所问,试图转移话题,缓解这剑拔弩张的局面,如同在暴风雨中努力寻找一处避风港。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神情,那苦涩仿佛是对这无奈命运的无声抗争,又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满腹委屈。他缓缓说道:“太后,臣所带领的士兵皆是以前各地原有的,与绝大多数军官并无深交。多年来臣在广东带兵,在船上漂泊、在田涧间奔走早已成为家常便饭,频繁往复,习以为常。然而,广东那高温潮湿的气候实在恶劣,臣深受其害,两脚肿胀不堪,每走一步都好似踩在刀尖之上,疼痛难忍。医生诊断说是由于四川与广东气候差异过大,导致臣水土不服,这病症极为顽固,寻常药物难以医治。臣寻思着,若能换个地方,比如北方气候干燥温和,或许对臣这脚病的康复能有所助益。” 他试图用自己身体的病痛来打动太后,期望能以此改变太后的想法,让自己能逃离广东那个充满权谋争斗、尔虞我诈的是非之地,寻得一处安宁祥和之所,就像一只在惊涛骇浪中拼命挣扎的小船,渴望驶向风平浪静的港湾。
太后轻轻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不以为意,仿佛并未将李准的病痛放在心上,说道:“你不过35岁,正值壮年,年纪轻轻的,还怕什么病?寻个好大夫好生医治,自然会好起来的。”
李准像是一只突然泄了气的皮球,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破灭,神色黯淡地回答道:“太后,臣已遍请广东、香港两地的有名中医西医,各种内治外治的方法都一一尝试过了,可这病症却始终不见好转,臣实在是苦不堪言。”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
太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关切,开口问道:“那你身体现在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