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有所斩获。我有时细细想,若当时运气欠佳,节奏稍有差池,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如今回想起来,仍觉心有余悸,好似那在悬崖边行走之人,一不小心便会粉身碎骨。”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仿佛又置身于当时的惊险情境之中,内心的后怕与对未来尝试的担忧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复杂的情感旋涡。此时,室内的烛光摇曳不定,映照着他那忧虑的面容,恰似一幅斑驳的画卷,诉说着内心的不安。
张家利轻轻拿起茶壶,为李准的盖碗茶续上开水。待李准端起送至嘴边轻抿一口,放回茶碗后,她嘴角微微上扬,绽出一抹浅笑,宛如春日绽放的花朵,说道:“老爷,原来也有让你惧怕的事!想当年南洋赈捐那般艰难险阻,你不也成功达成了吗?这与做生意又有什么不同?都是以智慧与勇气应对挑战。”她试图用轻松的话语缓解李准的紧张,言语间也透露出对李准能力的一种信任与期待。
李准轻轻吐出嘴里的一根小茶叶,一本正经地说道:“赈捐乃是救民于水火的善举,是朝廷的特殊政策,母亲也曾言这是行善积德之事,即便毫无回报,我亦会倾尽心力。再者,当年赈捐能够顺利,都是因父亲为官清正廉洁,造福一方百姓,在民间声誉极佳,众人信任我,才肯将钱交给我。与其说我在收钱,不如说我是在出卖父亲的信用。”说完,他深吸一口雪茄,缓缓吐出,长叹一声,又道:“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形势动荡不安。外汇差生意虽有可行之处,但外汇涨跌犹如风云变幻,难以预测。况且若无巨额资金周转,稍有不慎便可能倾家荡产,如那风雨中的谫陋茅屋,不堪一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与无奈,手中的雪茄在微微颤抖,恰似那风中残烛,飘摇不定。
张家利听闻,面露焦急之色,急声道:“老爷,仅靠邻水老家那点微薄积蓄,如何能长久维持家庭开支?您别忘了,家中尚有后妈和小弟弟。哎,不说了,我未能为您添丁,自觉前途黯淡无光。我劝你再纳一房妾室,而后我便远走他乡,不再叨扰。”言罢,张家利眼眶泛红,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顺着脸颊簌簌滑落,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自责与无奈,对自己不能生育的愧疚,以及对未来在这个家庭中地位的迷茫与恐惧。
李准见状,赶忙伸出双手紧紧握住张家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