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着下颌那梳理得一丝不苟的胡须,胡须在他的指尖摩挲下,微微颤动。他愁眉苦脸,长叹一口气,才开口说道,心里却在暗自思忖:“这确实是个棘手的棘手的事儿啊,理船厅背后牵扯的势力盘根错节,水太深,可不好对付。可这管理权要是拿不回来,往后的日子必定是荆棘满途,诸事难行,只能是步步维艰啊。”
这般权衡之后,他接着回应道:“本督自然知晓此事麻烦不小,可海关税务司由洋人承包经营,仅仅是人员方面由中方管理,那帮洋人,又怎会轻易松口让步?你可有什么锦囊妙计?”
此时,窗外的庭院之中,偶尔有几片枯黄的落叶被微风轻轻拂起,在空中悠悠打着旋儿,而后缓缓飘落,似是也在为这棘手难题轻声叹息,更为屋内凝重的气氛添了几分落寞之意。
李准听闻此言,微微低头,短暂沉思片刻,脑海中犹如电光火石般闪过诸多念头。忽然,他双眸一亮,仿若暗夜中觅得一丝曙光,心底顿时涌起几分底气,自觉想到的这个办法还算行得通。
于是,他霍然起身,在议事厅内缓缓踱步,一边踱步,一边有条不紊地阐述着自己的想法:“安帅,我思量再三,觉得咱们得跟海关税务司心平气和、有理有据地讲讲道理。您看呐,如今这世道动荡不安,乱哄哄的一片,军事局势与地方安稳本就是唇齿相依、休戚与共。倘若理船厅由咱们自主管理,调配物资、人员便能得心应手,航道也能确保安全畅通,于税收而言,更是益处多多。要是依旧维持眼下这般混乱局面,匪患一旦肆虐加剧,船只无法正常航行,商业买卖自然难以做成,到那时,税收不就彻底化为泡影了嘛!”
他的脚步在寂静的议事厅内发出轻微的回响,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他坚定的决心,暗自思忖着只要将其中的利害关系条分缕析、清晰明了地讲给海关税务司听,他们应该能理解并做出让步吧。
张人俊依旧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海关虽说地处广东,可实际管理权却牢牢握在洋人手中,尤其是那个总办,出了名的刁钻难缠,不好打交道。但事已至此,咱们也只能主动出击,试着约他一见了。”
李准微微点头,应和道:“大人所言极是,如今也唯有主动一试了。只是这约见之辞,还得好生斟酌,务必让他们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