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一个失败者的无力挣扎,只能在黑暗中独自沉沦。
马镇迪猛地站起身来,如同一座突然崛起的山峰,再次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将酒杯重重摔于地上,“哗啦” 一声,碎片四溅。他双眼圆睁,怒目而视,大声说道:“这便是李准的可怕之处。我且告诉你们,李准虽未曾有过军旅生涯,亦未踏入军校大门,却似天生将才,指挥兵马征战近百场,场场皆胜,犹如战神下凡。他于广东沿海和西江内河的所有要塞皆设立无线电台,仿若为这片土地编织了一张密不透风的情报之网。你们且说,这样的广东水师与当年那腐朽的北洋水师能同日而语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牌桌旁如热锅上的蚂蚁般踱步,脚步急促而有力,每一步都似在践踏松本那脆弱的自尊心,彰显李准的卓越才能。
松本依旧梗着脖子,不服气地说道:“战斗尚未打响,一切皆为未知。说不定他又如那徒有其表的李鸿章,外强中干,中看不中用!”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双手抱胸,如顽固的石头,眼神中依然充满了倔强与不甘,不愿相信自己心中构建的美好幻想即将破灭,然而在这黑暗且压抑的环境中,他的坚持却显得如此幼稚与可笑,仿佛是一个在黑暗中迷失方向却仍盲目自信的孩子,最终只能被黑暗无情地吞噬。
马镇迪说道:“去年夏天,李准因遭排挤被降为总兵,他毅然拒绝上任。其手下军官为表忠心,佯装生病,纷纷住院,致使西江河道匪情如野草般疯狂反弹,严重损害我等洋人之利益。我亲率军舰闯入西江,妄图长期霸占。然李准剿灭会党暴动后,即刻与我展开强硬交涉,争夺西江捕权。我与他立下赌约,若他不能使中国船只于一月之内改挂清黄龙旗,我便不退出西江。我本欲以此刁难于他,岂料此人行事如神,仅用十天,西江之上的中国船只便如整齐划一的士兵,全部挂上清一色的黄龙旗。” 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似乎对李准的能力感到头疼不已,仿若遇到了一个无法战胜的对手。
松本傲慢地说道:“就算他食言而肥,你的兵舰被困西江又能如何?他难道还能翻天不成?” 他的嘴角依然挂着那抹轻蔑的笑容,只是这笑容已如风中残烛,摇摇欲灭,似乎并不相信李准能有扭转乾坤之能,然而在这黑暗且压抑的环境中,他的傲慢却显得如此脆弱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