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都熟悉。”
黄兴惊讶说:“道铭同志,是怎么回事?”
汪道铭缓缓说:“在我去日本留学之前,我唯一的工作就是在李准家里给他的小弟妹和儿女当私塾老师。当年我堂兄在他手下做事,一听说他要找家庭教师,第一个就想到了我,然后就把我推荐给了他,李准也就把我聘下了。”
胡汉民追问道:“他待你如何?”
汪道铭微微低头,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他一开始说要给我开每月18元的薪酬,我堂兄一听就急了,坚决反对。堂兄说,广东当时秀才当家教能拿到每月12两白银,举人是16两,进士是20两。他要是给我开18元,这不是坏了广州家庭教师的规矩嘛。最后,李准还是按照举人的标准,每月给我16两白银,还免费提供住宿,另外每天补贴一毛钱早餐费。他自己子女的早餐费只有我的一半,才5钱。这一毛钱在广州能买一大碗牛肉面或者两碗云吞面呢。我当时吃一碗面就饱了,剩下的5分就买饼子放在宿舍里。刚开始的时候,我的那些学生还会来偷偷拿我的饼子吃,后来知道我是想带回去给家里人吃,就再也没偷过了。”他在讲述这些的时候,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当时在李准家的生活场景,心中对李准的为人处世有了一种复杂的情感,既有感激之情,又有对其身份和立场的矛盾心理。
黄兴沉思片刻,眼神中带着探究之色,缓缓问道:“那这个人的品行操守到底如何?”
汪道铭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努力整理自己的思绪,然后缓缓说道:“他在官场里到底是个什么样,我确实不太清楚。但是在家里的时候,他经常会叫我一起吃饭,我们聊天也挺投机的。从个人感情上来说,我对他还是应该心怀感激的。”他内心在纠结,一方面知道李准是革命的阻碍,另一方面又难以割舍与他的私人情谊,这种矛盾让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
胡汉民眼睛一亮,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插话道:“那这样的人有没有可能被我们拉拢过来呢?”
汪道铭苦笑着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汉民兄,当年我们公费留学日本的时候,还有一个15岁的小孩姓李,是我的学生。他是李准的七弟,据说是李准母亲收养的家族子弟。”
胡汉民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