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很快折返,摇摇头。
“没见人。”
医院调了楚嫣的病历,主治医师看了脸色很凝重。
“已经出现了轻微心衰,不严重,但她现在才刚刚满16岁,如果照这个速度发展,最坏的结果,到后期顽固性阶段,可能要考虑心脏移植,心源适配”
“您也应该知道,很难。”
楚丹听了,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陈迟弯腰去扶,冷静分析“丹姨,还没走到那一步。”
医生也连忙起身解释“这是最坏的结果,不是不能避免”
缓下来,看着楚嫣躺在病床上输液,硕大的药瓶挂床头,更衬得小姑娘苍白瘦弱,几人的心情都很是沉重。
特别是楚丹,还不到四十岁,却憔悴苍老得不像话。
看着这一幕,再次嗅到这股消毒水味,姑娘胸口憋闷得厉害。
起身走进了楼道。
陈迟跟了过去,两人就这么静静坐在角落的阶梯上。
望着阶下不知多少前者留下一根又一根的烟头,姑娘最后埋头说
“她会好好的对不对?”
她之前也信,信疾病可以治愈,信坚持积极面对,总会好的。
但对她这么说的父亲,甚至是后来尽力弥补的外婆外公,都还是一一离开了。
人,在疾病灾害面前,一直都脆弱。
陈迟也终于再次理解了姑娘当初的恐惧,对健康的执着,他揽着姑娘,抬头,望见窗外升起的朝阳,说
“事在人为,哪怕是奇迹,也总会有的。”
再次见到黎青山,已是四年后。
工作室为山区贫困小孩拉资助,要拍一组山野小孩的照,取景在深山,环境艰苦,没人愿意做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唯有林听雨主动请缨还带着一车东西去了。
那是个小山村,长达数小时的车程,把她折腾得不轻。
绕过泥泞山路,停在一所希望小学门前。
大家下车搬带来的物资,姑娘想趁着孩子上课拍些不扭捏刻意的真情实感,跟人吱了声,提前走了进去。
不大的院子,里头却有两栋洁白如新的三层小楼,比起微微褪色的旗杆,老得不成样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