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沐收回驻足的目光,开口“等我一下。”说罢便往马厩跑。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追风已经熟悉她,抬了两下蹄,周沐脱了厚手套,抬手抚上马儿的颈侧,安抚片刻,她开口
“追风,我听他说,你陪他走了很多路,还救了他一回,谢谢。”
追风蹭了蹭她,周沐笑了笑,低头抵着它,闭上酸涩的眼
“他这个人又傻又倔,以后”
“还得多麻烦你了。”
车门合上,隔着车窗,周沐望向在风雪里高高矗立的哨塔,擦干热泪
“走吧。”
车外寒风呼啸,大雪纷飞,车里也充斥着离别的不舍和难过。
“哒哒哒!”
忽的,马蹄趵趵,踏蹄声声如巨雷般一道道震来。
周沐心弦一颤,猛的伸手去擦车窗上的雾气——
一群烈马从身后的雪地奔驰而来。
马背之上,战士们一身戎装,气势磅礴壮观,为首的男人一手握缰,一手高举一面五星红旗,寒风凛冽,那道醒目鲜红的旗帜迎着白皑皑的飞雪在热烈飘扬,无比震撼耀眼。
漫天飞雪中,战士们挥了挥手。
他们是来道别的。
周沐瞬间泪目,哭得浑身发抖,隔着玻璃用力晃手。
最前的追风撮嘴一声长啸,奔腾的马群渐渐地在视野中消失。
正月。
周沐结束了宣传片的工作,难得提早回了家过年。
周父周母去机场接人,周父张望来张望去,周母不耐烦拍人,往一处指。
自己常年在外的女儿在人群里很是高挑,就是穿了套冲锋衣宽长裤,蹬了双防水军靴,背着个灰朴朴的野外大挎包。
是很酷,但也很糙。
披大衣拎皮包精致到脚趾头的周母叹气:“老周啊,你闺女这样我什么时候能抱上外孙?”
周父不认同:“这样怎么了?我闺女天生丽质,用不着那些,开心就成!”说罢上去接女儿的行李。
周母看着他高大的背影,真是亲生的,全随他了。
除夕吃过年夜饭,周沐给大伙发新年祝福。
点到那个名字,像是没话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