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爱莫能助,走前陆羽行叹了口气,“你怎么想的跟伯父好好说,他还是关心你的。”
辗转反侧,陈迟起身,望着那幅前程似锦,他拨了那个电话。
这条路即便是繁花锦绣,但若没有她,那就——
没有走的必要了。
许下承诺,陈迟给京大回了电话,并着手安排打算将憨憨送到京都。
至于父亲陈延,陈迟抱着憨憨回来看着面前辉煌的苏家,沉了口气,将猫托给陆羽行照看后,敲响了陈延的书房门,他坦诚布公
“爸,我想清楚了,志愿我已经投到了京大,继续学建筑,导师是母亲的师兄,钟岱。”
陈延面上显然不悦。
他以为那晚自己已经表明了态度,也给了他缓和的时间,没想到儿子现在竟然来了套先斩后奏。
翅膀硬了。
男人不紧不慢放下文件,语气平静
“无论录入国内哪所学校,你还没到学校报到,大学不会注册你的学籍。即便是注册了学籍,只要宾大的入学时间没到,你就不算放弃入学资格。再则,你用来填报志愿的高考成绩”
陈延抬眸,不怒自威
“也可以成为重新申请宾大的条件。”
意思是这事陈迟做不了自个儿的主。
“宾大,我不去了。”陈迟重申。
陈延起身,成熟男人的身量比起刚刚成年的少年要更具压迫
“苏迟,你再说一遍。”
陈延在用这个名字提醒陈迟。
他首先冠以母姓苏,而不是他的父姓陈。
陈迟的确因为母亲对陈延怀有愧意,但从小就是一个执拗不屈从的硬主儿,忤逆父母的事他没做过,但不代表,他不会做,他把话挑明了讲
“您把我送过去我也会找机会回来。”
陈延怎么也没想到儿子能当着他面说这么悖逆的话,当即震怒,扬手间巴掌就要落下——
一缕黄黑的小身影忽地窜了过去,张口就咬了他的手臂。
陈延吃痛下意识摆肘一甩,那团东西被丢到墙角,呜咽一声不能动弹。
“憨憨!”
陈迟冲过去,陈延军人出身,力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