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宴臣已然扮尽了白脸,那自然就该轮到薛明若登场,来唱红脸了。
薛明若眼中满是笑意,眼波流转间更深含着对孟宴臣的无尽赞美,面上却是假意嗔怪道:“倒也不能这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话虽是这样说,可薛明若知道,不管自己再怎么替许沁说好话,她也都是不会领情的。
那又何必白费这个心思呢?
左右她也不是为了替许沁说情才起的话头。
便只是似笑非笑,可有可无地略点了孟宴臣一句,就又调转枪头,对准了许沁。
薛明若不好意思地一笑,平淡温和地同许沁道:“沁沁,你哥哥说话直,你也是知道的。虽难免有些不中听,但他对家里人从来不说那些虚与委蛇的假话。你细品一二,他说得都是很有道理的。”
这话还不如不说呢!
许沁看着薛明若那张可恶的笑脸,咬牙切齿地想。
薛明若压根不在意许沁反应如何,她只是自顾自地说着想说的话:“不过,沁沁要是真能进一院,那也是好事一桩。”
“你才从国外回来,现在正是适应期,后面还要规培三年,考取国内的执业医师资格证……在这种职业生涯的关键培养期,要是能进一院这样的大医院学习,增长见识,对你一辈子都是很有好处的。”
薛明若笑意恬淡,恍若未觉地一下又一下狠扎着许沁的心。
规培?还要三年?
许沁从没听说过这件事。
许沁的学士、硕士、博士……所有的学位都是在国外留学期间攻读取得的。
自大学起,她就一直接受着国外的教育培养模式,因而对国内医学生的职业发展路径知之甚少。
许沁一直觉得自己只要回国,就一定能风风光光、顺顺利利地担任主治医师,在医院发光发热,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要不是薛明若有意提及,许沁压根就不知道她还得先进行整整三年的规培!
可话赶话的,既然都说到了这里,许沁也不可能打自己的脸,反悔说自己又不想做医生了,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嗯嗯啊啊地一通应和,试图一笔带过。
——
薛明若和孟宴臣一气说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