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示完了新制的暗器,宫远徵欲与姐姐分享、炫耀的想法却仍不见减,是以很快便又笑嘻嘻、乐呵呵地开启了新话题,转而不疾不徐地讲解起了自己在药物研究方面的新成果。
医蛊毒与武器锻造大不相同,它们各有各的长处,并无高下、优劣之分,二者也俱是前途坦荡、未来可期的光明大道。
但不可否认的是,医蛊毒与武器锻造乃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条路,它们实在不像商宫的武器与徵宫的暗器那样,相似而共通。
因此,一样精则百样通的道理,在这上头是万万做不得数的。
无论宫明商在武器锻造上有多么聪明绝世、惊才绝艳,是个无师便能自通的旷世奇才。
可一旦换作是医药之列,任是谁来了,都没法昧着良心,说些言不由衷的好听话儿,便只能心口如一,照实地评说上一句。
“医蛊毒之道,实非宫明商的专长。”
——这也算是宫门这么些年,人尽皆知的又一道“秘闻”了。
医蛊毒之于宫明商,正如内功心法之于宫紫商,生意经营之于宫远徵,宫门内务之于有名的纨绔浪荡子——宫子羽。
一个二个都是十窍通了九窍,偏生在这上头一窍不通的主儿。
自然,年华正盛、志得意满、素爱争强好胜的少年人总是不愿意轻易服输的。
宫明商自也不会例外。
她也曾好奇心起,温言软语地朝宫远徵讨来了他的心得手记,想要一探究竟,更曾对着手记上记载的内容,照本宣科,依葫芦画瓢,摸索着进行实操。
但她的天赋着实不在此处,纵有宫远徵这样百年难得一见的医药天才不离不弃地从旁教导、指点,可是这么多年下来,宫明商也不过是粗通医理,委实没有更深的进益、更大的造化。
故而,此时听宫远徵这样侃侃而谈,难免生出了些许如坠云雾中的恍惚感,更有些捉摸不透。
偏她又不愿给弟弟泼冷水,消减他的一腔热情,因而即便有些似懂非懂、迷惘更深,也依旧是面不改色,笑意盈盈地侧耳倾听着,绝不扫宫远徵这份突如其来的好兴致。
而对待姐姐同样极具耐心与包容心的宫远徵,其实也并没生出什么鸡同鸭讲、对牛弹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