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这样的鬼机灵与聪明劲,他必得赏弟弟些什么才是。
身为好哥哥的宫尚角微微垂眸,仍是心有不甘,不免又往深处,发散地想了想——要不,他再想想法子,顺道为民除害,做回好事儿,劫掠无锋一番?
反正,无锋抢百家所长、集百家珍藏……他们那儿兴许就会有远徵喜欢的东西呢?
他一面想,一面又顺着宫明商的心思,笑说了几句。
这两个本性促狭的哥哥姐姐,很是笑了弟弟几声,方才默默收敛了——远徵费尽心思地给他们创造独处的机会,虽然表现得有些拙劣,可他们也不好太辜负弟弟的心意不是?
于是,二人终于谈论起正事来。
……
宫尚角目光柔和,细细地拂过宫明商的眼角眉梢,见她面色莹润,亮的好似在发光,又嫣然含笑,犹如春风拂面一般,瞧着这段时间过得确实还算是舒心的样子,便也悄悄松了口气,跟着她一道儿扬起了笑容。
他此时一改先前的严肃模样,眉目温和,轻轻地握住了宫明商的手,近乎叹息地道了一句,“是我对不住你。”
宫氏一族的儿郎们,大多都是一副大男子做派,无论嘴上总是如何大言不惭地说着他们有多么珍爱妻子的违心话,可现实就是——他们并不尊重她们,也不爱与她们说些宫内宫外的要紧事,更不爱向他们自以为娇弱无用的妻子低头。
——就好像,她们从来都只是被精心摆放在多宝阁上的美人樽一样,也只不过是他们众多收藏品中的一种。
可外表英武,手段毒辣,常以狠厉之名冠绝宫门的宫尚角却不是这样。
他说罢那一句,又默默垂首,真挚地补充着,“家里的这一大摊子事……又要劳你费心了。”
宫尚角难得的有些沮丧——这是他唯有在明商面前,才会流露出来的柔软。
他是歉疚的,歉疚于自己背负着角宫一脉的使命,这么些年来,一直都是隔三差五地便要出门办事,就是待在宫门时,也常常会被执刃和长老们四处指使着帮忙,很少能有机会好好地陪伴明商与远徵。
却总又将一应家务事,将这本不属于明商的责任,重重地压在她的肩头。
并非他想要为难明商,而是——远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