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她在替宫尚角承担压力与责任,倒不如说……是宫尚角在给她更进一步的机会。
这是机遇,同样也是挑战,更是促使她成长的道道关卡。
宫尚角何其机敏,闻弦知意,听明商这话,便知是自己失言,倒惹得她不高兴了,于是住口,当即笑着认错,“好,是我言语不当,我再不说这些扫兴的话儿了。”
他顿一顿,果然顺势扯开话题,说起了自己早在与执刃商谈那时,就已经想好了的安排,“等办完这件事,我就不出门了,暂且留在家里。”
左右宫门近期急需的诸多物资已经补充得差不多了,足以支撑宫门再运转一段时间了,他也是时候给自己松松绑,趁机喘口气了。
“到时候我便诸事不理、闲事不问——都叫别人操心去吧,我只管在家好好地陪一陪你和远徵,”想到这里,宫尚角脸上笑意更浓,也更加真切,“不管你们姐弟俩想干什么,我都只当是舍命陪君子了。”
“只是,”他一面说,一面有意停顿了片刻,卖起了关子,见明商目露疑惑地看过来,他便悄悄松了牵着明商的手,转而重重地拥了她一下,郑重道,“我不在家的这几日,一切便都劳累夫人替我筹谋操心了。”
这一回却不是歉意,而是真诚相待、郑重相托了。
宫明商瞧得出他的认真,当下便也慎重地点了点头,应了下来,过了一会,反应过来了,这才笑着伸手捶他,“你又借机占我便宜,是也不是?”
“夫人”这个词,若说出格,那是有些出格的,但二人毕竟这么多年的情分了,其实也称不上是如何逾矩。
若非有执刃和长老们,更甚是宫流商的一再阻挠,他们早就该成亲了。
只不过,宫唤羽的选亲大典已过,再往后就该办他的成婚大典了,接下来……即便是长幼有序,无论如何也该轮到他们了。
宫尚角一边与宫明商笑闹,一边暗自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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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了风花雪月,欢喜之余,也是时候说些更实在的了。
宫尚角思索一二,想起各宫其余人这么些年以来的“嘴脸”,到底是忍不住抛却自己一贯的沉稳作风,更是一改先前的说法,话音陡然一转,道:“我方才虽是那样嘱咐远徵,叫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