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巍地跪倒在了堂前,更顺势垂下了头。
宫子羽见状,扬一扬脸,金繁便知机地用剑尾,强制性地挑起了那人的下巴,将他的样貌完全展示在众人面前。
“子羽,你这是?”长老们率先垂问道。
宫子羽却并没有急着回答长老们的话,只是微微笑了一笑,直接问起了站在对面的宫远徵:“怎么,徵公子可还认得这张脸吗?”
宫远徵先时便已粗略扫过一眼,现下听得宫子羽的问话,知道这死对头多半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了,于是便又更加仔细地打量了一会儿,可他脑海里对这个人实在是连半分印象都无,便径自摇了摇头,嗤道:“怎么,你又是从哪儿抓来一个无名小卒,预备着攀诬与我啊?”
“哼!”宫子羽被宫远徵说中了心思,脸上不免出现了一闪而过的尴尬与懊恼,但他很快就收拾好了情绪,便仍旧照着自己的预案演了下去,喟叹地说,“看来……你心心念念,卖命的主子压根就不想理会你的死活呢。”
说完,他又朝着金繁递过去一个“看我眼色行事”的眼神,便接着吩咐道,“那就由你来与你的旧主对质吧。”
——显然是对跪倒的那个人说的。
金繁便也再推一推那人,有些粗暴地喝道:“你还不赶紧交代!”
那人闻言,便朝着坐在上首的长老们拱一拱手,先道明了自己的身份,“在下贾为良,原是徵宫的一名管事。”
说罢,他侧过脸去,抬眼望一望站在他左手边的宫远徵,心里有几分为数不多的惋惜,可更多的,却是分外浓厚的愤恨。
他想起自家主子曾经吩咐过他,“务必要依照宫子羽的意思办事”,便想,徵公子,这可怪不得我了,实在是人人都想你倒霉,都盼着你死啊。
于是轻轻开口,如宫子羽所愿,道:“上月初三,徵公子曾经秘密召见过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