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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对性情孤傲的宫远徵来说,只要哥哥姐姐信他,旁人的想法,他其实并不怎么在意。
所以气归气,宫远徵这会儿却也还有闲心多想——哼,他若真有这么神通广大,能瞒住这么多人,做下这么多事儿,别说执刃和宫唤羽了,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宫门所有跟他还有哥哥姐姐过不去的人,统统都干掉,一个也不留!
其中就包括这三位总爱做墙头草的长老,以及这个面目可憎的死对头宫子羽。
但宫远徵转念又想,他若真这么做了,姐姐未必会在意,甚至还有可能为他拍手叫好,但哥哥恐怕是不会高兴的——不管喜不喜欢他们的为人,看不看得惯这些人的作风,可哥哥对长辈们还有像宫子羽这样的宫氏血脉总归是要多顾惜几分的,在这上头,哥哥可比姐姐要心软得多,便也就默默打消了自己那不切实际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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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为良的控告暂且告一段落,在场诸人便将原本投向他的目光转移到了宫远徵身上,想听听宫远徵在诸般罪名加身的情况下是如何抗诉的。
却不想,在这当口,比宫远徵先一步站出来的,竟是他姐姐明商。
宫明商向外迈了两步,她朝着长老们微微福了福身,便又转过来,面朝贾为良,竟还有心情慰问他一句,“编这么些瞎话恐怕不容易吧?也难为你这么殚精竭虑地非要置远徵于死地了。”
脸上甚至还带着不以为然的笑意,就好像被贾为良抨击的并不是她疼爱日久的宝贝弟弟一样。
可是笑着笑着,她的神情却忽而一厉,“不过,你的话说完了,我却也有话要说!”
“好叫长老们知道,这贾为良可不是你们所以为的尽忠职守的忠仆,而是私心甚重的小人一个!”
“远徵弟弟对他当然不会有什么印象,”宫明商将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她一面说,一面抽空给宫远徵递去一个“别担心,有我在呢”的眼神,“因为贾为良还任徵宫管事的时候,徵宫的掌权人并非尚且年幼的远徵,而是——替他代管徵宫的我。”
这一桩往事,大家也都是知晓的。
他们听得入神,正待宫明商接着说下去时,宫尚角却比任何人都更快一步地反应过来了,他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