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赌?”宫尚角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倒也没急着拒绝他,只是说,“你想和我打什么赌?”
“就以……”宫子羽本想说十天,但想一想,又觉得这样对自己未免太苛刻了,于是话音一转,“以半月为限,这半月内,我要通过三域试炼的第一关,而你,则要查出杀害月长老的凶手。”
“我若输了,便放弃竞争执刃的资格,你若输了,自然也是一样。”
“咱们也别拖泥带水了,就以一局定胜负。”
“怎么样,你敢还是不敢?”宫子羽昂首挺胸,有意挑衅道。
宫尚角却没被宫子羽这略显拙劣的激将法给刺激到,他摇了摇头,并未答应,只是觉得十分好笑:“宫子羽,拿你没有的东西来与我打赌,你不觉得这样未免有失诚意吗?”
别说通过雪宫的考验和在偌大的宫门里,抓捕一个他们从未听说过,如今也来无影去无踪的无名,这二者压根不是同一量级的难度,就说宫子羽,他眼下可还没有重新获得再入后山的资格呢,就又敢拿着这件事来打赌,这是想着一鱼两吃呢?
左右是无本买卖,赌输了,宫子羽也没什么可损失的,反正也尝试过了,不行就是不行,也不会留下什么遗憾;若是赌赢了,那可就太好了,相当于兵不血刃地就干掉了宫尚角这个竞争者,自然更是获利良多。
可……宫子羽这是想的哪门子美事儿呢!打量他宫尚角是什么不晓事的傻子不成?
明知其中有诈,宫尚角当然不可能傻乎乎地一口应下。
宫子羽被宫尚角一噎,他滞了一滞,正待咬着牙,再往上层层加码,宫尚角却已率先道:“不过子羽弟弟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不如这样——我同意给子羽弟弟再入后山的机会,但……要是过了半月,你还不能闯过雪宫这一关……”
“那便如你所言,放弃竞争执刃的资格,如何?就是不知道子羽弟弟敢不敢了。”
这可不是宫尚角心软,这才松了口,而是他拎得清、看得明。
宫尚角当然可以咬牙坚持着,一直不退让,但后山的这三位——雪长老、花长老还有新上任的月恒,很明显都是倾向宫子羽那一方的,只是眼下他们还想尽量不动干戈地解决此事,便也还能好声好气地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