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拉一拉偏架,这才肯出这个风头,他在意的并非青玉这一众女流之辈,而是更有威慑力的宫尚角和宫远徵,他生怕这兄弟二人趁他不备,联手将宫子羽给打出个好歹来。
是以,一见青玉迎难而上,金繁是压根不想与她多纠缠,他只想将她震离自己身边,再快速赶至宫子羽近旁,帮他一二。
思及此,金繁便只用了四分力,不会太伤及青玉本身,却也能小小地发泄一下宫明商将他和宫子羽逼迫至此的怨气——虽有迁怒之嫌,但婢女替主子受一受过,那也是应当应分的。
他自以为是手下留情,殊不知青玉可从没想与他小打小闹一场,她等这个正名的机会已有许久了,当下便使出了十成的功力,虽看在金繁没了武器,只能使拳脚的份上,同样未曾抽出自己藏在怀里的短匕,给他来一个出其不意,却也将一套招式打得猎猎生风,口中更是喝道:“瞧不起谁呢?”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青玉且出了几掌,金繁便知是自己轻敌大意了,他一时来不及想身处闺阁,无人培养的青玉是如何练就这一身好功夫的,只是拉满了警惕,用足了小心,与青玉一再缠斗起来。
青玉一上前,云为衫身边难免漏出一个空位来,宫子羽两眼放光,喜得就要停下剑势,蹲下身,搀起四肢无力的云为衫时,岂料下一瞬,步之外的月栀便笑吟吟地上来补位了。
她下意识地拂一拂腰间的锦囊,本想上来就撒一把药,直接将宫子羽给放倒——多么省事的主意啊。
但看堂内己方人数占优,她们姐妹三个,加一个宫紫商,再加两个虽未表明立场,却也绝对不会与宫明商作对的宫尚角和宫远徵,只想,这一把药粉下去,说不好是先药倒宫子羽,还是连带着赔上几个自家人呢。
再者,她也知道明商的大戏还没唱完呢,断不可在这时候截停了,便悻悻地放下了手,耐着性子与宫子羽过起招来。
她生得漂亮,可这一招一式打起来却更是漂亮,虽未有刀剑傍身,无法以斩月三式对上宫子羽的拂雪三式,但她身法灵活曼妙,游走如蛇。
宫子羽即便是手中持剑,却也拿月栀无法,反是被她钻着空子,东打一拳,西踢一脚。
就这,她还没有使出全力,纯粹是在逗宫子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