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还在顾念兄弟情。
将军在老王上生前确实聪慧,可他也懂得树大招风,尽量的在收其锋芒,避人耳目。
只是,将军就算再怎么避锋芒,藏棱角,就是他那张脸,也让他没办法低调啊。
将军是想做逍遥散王爷,可惜新王不相信啊,他把王爷放在将军的位置上,不过是想找一个契机将王爷一举消灭罢了。
唉,新王生性多疑,好战,残暴,而将军却有点烂漫的天真,最喜欢说,兄弟之间要相互帮助。
那是普通人家的兄弟,他们,只能是角斗场而已。
喻伯崖心中讽刺的笑了笑,新王虎视眈眈的过了头,自家将军这一辈子都没办法上位,一个卑贱的歌姬所生之子,有谁能承认呢?!
不过是这一张脸长得极好罢了。
心中思绪百转千回,喻伯崖最后还是拱了拱手,进言道:“将军,王上与晋国开战,那势必要开疆扩土取得胜利的,若您这个时候打道回府,王上会对您产生意见不说,也会对您心存不满,您不是常说,兄弟之间要兄友弟恭吗?”
兄友弟恭?!
燕清墨半响没说话,眼看着天边的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金灿灿的光晕照在身上,似乎连骨头都暖洋洋的,驱散了心底的寒意,片刻,他幽幽的侧过脸,一双异瞳静悄悄的盯着喻伯崖,轻声笑了一声:“是啊,兄友弟恭,可是这天属实凉了一些,本王这身子不大好,不耐寒凉,不过你都说了,这是王上的旨意,那本王遵旨便是。”
顿了一顿,燕清墨转回头,轻声道:“那就再呆一盏茶好了,再找不到,我真的要回去了。”
喻伯崖心里有太多话想说了,可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低下头弯下腰,道了一声:“是。”
等待死亡的时间是最难捱的,太阳一点一点的从东边升了起来,狄落睁开眼睛,按压住腰侧的伤口,一步一挪的蹭到洞口,一股冷风迎面吹了过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山下早就已经步入春天了,连河水都开化了,没想到山上还是冷邦邦的,身上的衣服早就打透了,要不是生火怕被发现,她早就捡柴火去了。
也不知道金羌士兵走没走。
狄落转过头看了一眼山洞里,歪七扭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