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斤黑米。
他拴好狗、放好枪,用热水洗了把脸,暖了暖脚,就钻到炕上呼呼大睡。
今天,确实是把他累坏了,不一会儿,就鼾声大作。
屋内。
刘红梅盯着从来没这么富裕的粮食,看看熟睡的陆明洲,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老大,你有没有感觉老二像换了个人?”
陆明远轻轻地帮弟弟盖上被子,把他露在外面的手,放了进去。
“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这是好事,我不知道老二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我很确定,他就是老二。不是那些黄皮子精怪上身。”
刘红梅点点头,眼眶有点红:“这我知道,你们都是我身上下来的肉,什么性格,我还能不知道吗?只是我害怕他太拼了,这才打猎几天,就敢去打熊瞎子。”
“妈,您就由得他吧。老二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既然他去做了,就肯定有把握。”
刘红梅搂着怀里昏昏欲睡,眼皮都睁不开的女儿,说道:“这我知道,时候也不早了,屋里冷,早点上炕睡觉吧。”
陆大河家。
陆明峰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感觉胸口憋着一股气。
突然,他双手一撑,坐了起来。
周应兰被惊醒了,连忙问道:“明峰,你咋起来了,是要起夜吗?”
陆明峰摇摇头,用放在炕头的火柴,点亮煤油灯。
他一脸严肃地说:“奶奶,我总感觉今天的情况不对头。陆明洲才多大,怎么可能打到熊瞎子?”
周应兰打了个哈欠:“那也有可能是张黑子打的,人家毕竟是张五爷的孙子。”
“不可能!”
陆明峰的眼神阴沉得可怕,缓缓地摇头:“张黑子打过最大的猎物,只有一头一百多斤的野猪,还是两年前打的。他不可能,一下子这么厉害。”
周应兰的眼神亮了起来:“你是说,那个小兔崽子捡了别人打的熊瞎子?”
“没错!”
陆明峰一拍大腿,咬牙切齿地说:“就是这样,他把我们都骗了。我得去隔壁屯子,告诉葛二爷才行。”
周应兰颇为心动,但还是劝道:“现在天太冷了,你还是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