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河家,四人面面相觑。
陆明峰馋得喉咙直冒烟,抓住周应兰的手,不停地摇:“奶奶,堂哥是不是打到猎了,才跟我们分家的?”
周应兰眼神微微错愕,瞳孔一阵收缩:“不能吧?这小崽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能打到啥东西?”
“说不准。”
黄惠琴皱着眉头,回忆刚才陆明洲的举动,越想越觉得可疑。
“我觉得,八成是打到了,想吃独食呢。你们想想,我们就给20斤苞谷面,明洲眼睛都不眨,就同意了。就这点口粮,够吃几天?”
周应兰顿时大怒,鼻孔呼嗤、呼嗤直冒粗气。
“好你个小兔崽子,要是真打到了猎,敢不孝敬我老太婆,我跟你们没完。”
“妈——”
蹲在内屋门槛上,抽旱烟的陆大河终于开腔:“现在家都分了,他们就算有肉,给我们是情分,不给是本分,我看就算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陆大河,你这个窝囊废!”
黄惠琴双手叉腰,冲着丈夫破口大骂:“你干啥啥不行,尽知道胳膊肘往外拐。你知不知道,孝敬老人,是传统美德。你小时候也上过学,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周应兰瞪了一眼二儿子,脸上有几分不喜:“白活一把年纪,还不如妇道人家知书达礼。儿媳妇,走,咱们去他家看看。”
陆明峰连忙拦住两人:“长辈有事,晚辈服其劳。这种小事,我去就好了。”
周应兰越想越气,上前揪住陆大河的耳朵:“看到没有?明峰这才叫孝顺,以后学着点。”
陆家,内屋。
刘红梅坐在凳子上,沉默不语,一股憋屈萦绕在心头。
她盯着可怜的一点苞谷面,发愁如何能挨到明年开春。
莫非,自己真要带着三个小孩,冒着风雪去乞讨?
丫丫偏着小脑袋要,不解地问:“大哥,二哥在忙啥呢?他不是说有肉肉吃吗?”
陆明远听着堂屋外窸窸窣窣的声音,叹了口气:“你二哥是气奶奶的,不是真的有肉肉,咱们吃苞谷面。”
“二哥坏,二哥撒谎,我想吃肉肉。”
丫丫失望透顶,委屈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