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陷阱。
这是摸形状,是两棵不大的树,啥时候有的?
他记得很清楚,之前没有。
他仔细摸了摸,发现是虚惊一场,这分明就是砍来当柴火杂树,真搞不懂,不放柴房,放这里干嘛。
陆大海定了定心神,暗笑自己胆小,怎么被院子里无意中挖的一个坑,吓破了胆。
再往前五步,他又摸到两棵树,这回他连想都没想,就往前走去。
突然,他感觉踢到了什么东西。
“嗖!”
他感觉右腿一紧,像是被毒蛇缠上了一般,令他心惊胆颤。
“嗡!”
一阵类似弓弦绷直的声音,他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脑门充血。
“砰!”
他的头重重地撞在土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脑门估计出血了,火辣辣地疼。
“啊!”
他发出凄厉长吼:“我的妈呀,快救命啊!”
陆大海拼命挣扎,却发现怎么怎么也挣不脱,就像陷入网中,被拉离水面的鱼。
他被粗大的麻绳,倒吊在屋檐的椽子上。
麻绳勒得他的脚,像要裂开一般疼,更可恶的是,棉衣和裤管倒垂下来,他的肚子、小腿全露在外面。
室外的风,像刀子一般,直往他身上扎,又冷又疼,他如何能忍得了。
“死人啦,要死人啦,快放开我,我要回家!”
凄厉的叫声,响彻靠山屯的夜空,把周围的邻居,从睡梦中惊醒而来。
屋内。
炕上暖洋洋的。
黑暗中,刘红梅问道:“老二,你三叔没事吧?”
“能有啥事?”
陆明洲懒洋洋地说:“也就是受点皮肉之苦,死不了人。我们现在出去,不好解释,让邻居来看看,也是好事。”
不久,窗外亮起一片火光。
在这种时节,虽然东北有手电筒,但大家更愿意用松树火把。
不但能用来照明赶路,还能暖暖身子。
在噼里啪啦的燃烧声中,不多时外面得有三十多号人。
火把将这个普通的农家小院子,照得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