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拇指粗细,黄铜壳锃亮发光。
他匀给陆明洲五颗,故作大方地拍拍枪:“来,你先还是我先?”
陆明洲笑了笑,无所谓地说:“随便!”
葛老二其实很怕陆明洲抢先。
因为他用的是砂枪,可不是制式枪,枪膛在连续射击后,容易轻微变形。
再加上他用的是铜壳回收子弹,一颗子弹要用上20回左右。
每一次射出,都会有变形。
这时,就需要取出铜壳,换掉底火盖子,用紧壳器夹一夹,修正形状,再重新装填火药和铅珠。
这就是砂枪子弹。
精度不高不说,还容易卡膛。
前几枪还好,打多几枪,出现卡膛、哑火,再正常不过。
或者说,不哑火就不正常。
葛老二笑了,他觉得胜券在握:“既然如此,那我就先献丑了。”
陆明洲无所谓地耸耸肩:“请便!”
下一秒,他却是凑到张黑子身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张黑子立刻快步离开现场,不知道去干啥。
葛老二眼见奸计得逞,只觉十分得意,迎着扑面而来的凉风,只觉得神清气爽。
饶你陆明洲奸诈似鬼,也要喝老子的洗脚水。
准心偏移,还敢让老子先开枪,你不输谁输?
他没有急着动手,决定站在道德至高点,把陆明洲钉死在耻辱柱上。
他背着枪,朝四周拱拱手:
“各位老少爷们、大姑娘大媳妇们,我葛老二,十三岁学赶山,如今七十有一,很少与人争斗。”
“怪小老二修心不够,今天实在是被气惨了。张黑子、陆明洲偷我熊瞎子,还污蔑我是骗子,这样的窝囊气,哪个能忍?”
“我并非欺靠山屯无人,实在是被逼到悬崖边上。我非得给这两小子一个教训,让他们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好!”
周应兰第一个跳出来喝彩,拼命鼓掌:“葛二爷仁义。陆明洲目无尊长,血口喷出人,还敢做贼偷熊瞎子,这样的祸害,决不能留。还请葛二爷出手,给我那无法无天的孙子,一个教训。”
葛老二咧嘴一笑